关砚修名下所有的卡被冻结,包括跑车和大平层都被管家全部收回。
还在医院吊水的关砚修一听说这事。
不顾一切拔掉针头往回赶。
穿着病号服的他双手死死拦住门,不让管家离开。
“谁也不许动我的东西,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非法闯民宅!”
我从他一屋奢侈品的衣帽间里出来,气定神闲道。
“这个房子是关家的资产,关家有权收回。”
“为了以表人道,这些奢包就留给你了,打发乞丐还得留两子儿呢。”
关砚修气疯了头,尖叫着冲到我面前舞起拳头。
“你这个混蛋!”
我敏捷躲过,反手钳住他的手。
“打人可是要坐牢的,我也不介意把你送进去多坐几年牢。”
“放开他!”
本来在外面买饭的纪望舒这才姗姗来迟,她一把将关砚修护在怀里。
“关叙哲,砚修还是个病人!”
我被她推的一步踉跄,没好气道。
“是病人就在医院好好待着,别让他跑出来丢了你们纪家的脸。”
纪望舒突然笑了。
“果然,你还在生气。”
“气我为了砚修和你离婚,所以你才一直耿耿于怀。”
我皱眉打断她的满嘴荒唐。
“不不不。”
“你们俩才是最配,两条丧家犬简直是天作之合。”
“还请二位离开,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了。”
纪望舒和关砚修被三五个保安架着离开,被赶出去前,她还不忘放下狠话。
“关叙哲,你会后悔的!”
我直接关上门,隔绝了叫嚣的狗吠声,耳边清净多了。
很快,没了关家这个靠山的纪氏岌岌可危。
资金链断裂,银行整日差人催债,集团濒临破产。
纪父母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求人借钱。
商人最是势利,知道他们再无力东山再起,没人肯借。
纪氏破产清算资产那天,纪父母双双病倒了。
在一个暴雨夜,纪望舒横冲直撞地敲响了我的别墅大门。
透过窗户,我看到她无助地跪在大雨中,哭着求我原谅她。
她一遍一遍地扇着自己耳光。
“叙哲,我错了,求你让我见你一面。”
“就算我罪该万死,也求你看在爷爷的份上放过纪家吧。”
她在雨里嘶吼忏悔,我不心软。
只有被她吵到睡觉的烦躁。
关、纪两家当年确实交情不浅。
纪家有难,关家不假思索就伸以援手。
关家发达,也从来不忘纪家的一份。
纪家,说白了就是个攀附关家的菟丝花而已。
老一辈的交情,已经在纪父母纵容纪望舒的一次次作妖中被消磨殆尽。
这次也该好好让纪家好好擦亮眼,到底谁才是谁的主人。
这时,一道车灯划破了雨幕。
关砚修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将伞撑在纪望舒头上。
“望舒姐,别再为了求他伤害自己了。”
“和我回家,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纪望舒不听,挥手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