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妈没提前说清楚,望舒从小就把砚修当亲弟弟照顾,她对砚修哪会有私情。”
纪父忙补充道。
“是啊,这就是个误会,但爸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已经让人把这臭丫头给带过来了,当面给你认错解释!”
半个小时后,纪望舒被保镖押着风风火火地送到了我面前。
她毫不甘心,涨红了脸低吼起来。
“关叙哲,你怎么那么卑鄙!”
“拿离婚当幌子,借我父母的手来逼我妥协,真有你的。”
我双手抱胸,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余光扫向纪父母。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
她梗着脖子硬气。
“不然呢?”
“你以为我们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这段婚姻牵扯到双方众多利益,不是你一个大老粗想离就能离的。”
话音刚落,纪望舒的脸上被招呼了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光。
她精致的右脸高高肿起,不可置信地看向眉毛气成倒八字的纪父。
“爸,你……你干嘛打我!”
纪父似乎下手太重,手掌还微微颤抖着。
“你这个混账,赶紧给叙哲道歉!”
纪母在一旁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
我没心思欣赏纪家的教子过程,直接打断。
“想教育女儿就带回家,我这里只要纪望舒把离婚协议签了。”
说着,我从传真机里拿出热乎出炉的离婚协议,递在纪望舒眼前。
看着上面刺眼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纪望舒猛抬头红着眼看向我。
“关叙哲,你来真的?”
3
她扫过上面的条款,每一条都在明示关家将会中断对纪氏的任何经济支持和资源提供。
甚至撤出在纪氏的股份。
协议生效后,当天即刻执行。
她颤抖着手撕碎了合同,像只炸了毛的猫。
“我不同意离婚!”
“股份书我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你要是看不惯我和砚修接触,那我就……少和他来往不就行了嘛。”
她说着说着,突然塌下了肩膀,声音也卑微起来。
“只要别真的离婚,就行.......”
我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示弱样,心却怎么也软不下来。
“纪望舒,这个公司是我初创的心血,里面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和团队拼命赚出来的。”
“你最该清楚我这一路的辛苦。”
作为京城关家的继承人,我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我过去在社会混迹的经历被集团里的众多老员工所斥。
我半路出家,但我从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为了服众,我从底层员工做起,摸爬滚打,一步步杀到管理层的位置。
他们对我继续发难,要我白手起家做大一家公司。
我成功地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因此,我决不允许一个外人染指我的血汗和荣耀。
“对不起,叙哲……”
纪望舒像是被点醒,垂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见此,纪父母也趁势搭腔。
“是啊,她已经意识到错误了,叙哲你就消消气吧。”
“你们才刚新婚,小吵小闹的也正常,说开了就好哩,经过这次,望舒肯定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我冷笑。
“一句对不起就想翻篇,是不是我太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