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特别想知道两个人到底怎么了,但是她的侄儿像个打岔高手,每每要问到些苗头,柳生烟一阵冷嘲热讽,又是没了后文。
柳氏气得要命,觉得柳生烟一点也不会看事,偏偏和他作对般的,力使不着一块。
她可知道极了,柳生烟一开口她就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这厮欢欢喜喜的,就等着贺凖和白夏闹变扭,自己好有机会了。
这像什么话?
他们柳家人就这么下贱,偏偏要和白家的薄情郎配上?
柳生烟说:“贺凖那蠢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就等着被夏夏休了!”
柳氏呵呵:“我瞧小贺好得很,没准明天两人就和好了,等着吧。”
夫妻哪有不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日子总是磕磕碰碰的。
但是没想到,没几天就等到了一纸休书。
………….
贺凖拿着休书的时候几乎浑身麻了。
是巧儿递来的休书,他连白夏的面都没见着。
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得到白夏的召见,就像白夏真的丢弃了他一般。
“我要见他!”
贺凖把休书撕得粉碎,直往白夏的院子里冲。
巧儿拿着剑对着他,让他赶紧滚。
几名丫鬟侍卫都在门口挡着,不让他进来。
贺凖是铁了心要进去,他虽是练过武,但也不敌这么多人。
巧儿是个高手,几名侍卫也是武功不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贺凖真是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巧儿终究不敢杀了他,贺凖身上挨了好几剑,终于是闯了进去。
好些日子没见白夏了,他心里想念极了,本以为白夏气消了就好了。
即便是像柳生烟说的,是为了不被什么人注意,是为了其他的事,总是要见的。
利用也好。
做戏也罢。
总是需要他的。
没想到等来了一纸休书。
白夏又是坐在榻上。
就像那日招他来的那个午后般坐着。
只是今日是个阴雨天。
天气阴沉沉的,恐怕是要下暴雨了。
白夏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些,好像又瘦了。
贺凖冲上前去,什么也没有解释,真心诚意,急切的认错。
“我错了夏夏!是我错了,我当时没忍住,我不该碰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不要不要我!”
白夏漂漂亮亮冷冰冰的盯着他,那么平静,就像完全不能体会他是怎样急切又悲凉的心情一般。
贺凖想冲上去碰白夏的手。
但他又不敢碰,手僵在半空中,连衣角边都不敢触碰,怕又触了白夏的逆鳞。
“我往后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知道的夏夏,我是不是对你还有用,是不是有人要害你?你让我在这儿,你想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他见白夏不为所动,见白夏脸色苍白冷冰冰的样子,又是说,“我………..我的身体暖和,可以帮你暖床,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也不做。”
白夏轻轻的说:“是个人都可以,只是这样,你有什么用?”
贺凖怔愣了一下,情绪激动的,还想说什么,但白夏已经是抢了先。
白夏淡淡的笑了起来,“我们白家很富贵吧?”
贺凖仿佛有什么预兆般,心脏提前揪了起来。
白夏轻飘飘的说:“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待在白家,不就是图白家的钱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这一刻贺凖彻底跌落了深渊里。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图你白家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