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殷罗刚出任务回来,还从山里带了几株白夏喜欢的花,摘了最甜的果子带了回来。

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

白夏一身白色华服,身上戴着金银玛瑙,手上拿着一根显眼的红绳。

那红色刺目妖冶。

站在日光下的白夏好像全是被笼罩在光里一样洁白美丽,垂眸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像是美丽的蝉蝶。

很是温柔。

但是却在给另外一个男人系上红绳!

那个男人低贱且罪大恶极,在没有成为白夏的蛊种之前,扬言要把南疆的祭司抓回去狠狠折磨,然后残忍的杀害。

如今却站着白夏的面前,装成一名温顺的家犬,把手伸了出来,乖乖的让白夏系上。

若是真的成为了白夏的药蛊,会怎么样?

如此低劣下贱的家伙,竟也配让白夏亲近?

看他那模样,被白夏系个红绳,眼睛直直看着白夏,仿佛立刻要被白夏宠幸了一般,听他呼吸的频率和心跳的速度,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恶心的玩意。

如果在中原,如此系上红绳。

那是表达爱慕。

白夏穿着一身的华服,如此认真的系这红绳,在日光下如此温柔。

那下贱的男人恐怕还以为白夏爱慕他。

可恶!

他敢说白夏是什么也没想,只是拿着红绳控制药蛊。

那男人的眼睛却如此明目张胆的敢看他!

那次殷罗几乎气疯了。

他闯进了白夏的主殿,当着白夏的面把那男人抓了出来。

等白夏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那次白夏生气极了,狠狠的惩罚了他。

他记得自己满身是血 ,在阴影里看着高高在上的白夏。

恍惚间好像问了他一句。

“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药蛊。”

明明他这么强。

满足了成为药蛊所有的条件 。

当时白夏是怎么回答的?

好几年了,他几乎想不起白夏是怎么回答。

他在塔里待久了,忘性越来越大。

只记得白夏那天的眼神异常的冷。

殷罗仔仔细细的嗅,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

同类的气息分外明显,里面住着一只蛊种。

这次的蛊种不太一样,稍微比之前的要强一点。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种家伙很快就能解决。

比起被白夏惩罚,他更想让这些家伙死。

白夏挑的一般都是罪大恶极的恶人,这些人多是品行不端,邪恶卑劣,殷罗怎么可能让这些家伙碰上白夏一根手指。

更让人难以忍耐的是,白夏让这些下贱的男人进了房间。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其他雄性的气味就像针刺一样,让他浑身怒意。

就是被别的野兽在自己的地盘里到处留了气味。

这个家伙的气味很重。

重到白夏身上也有气味。

是不是碰过白夏?

他没有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男人在白夏的房间待了多久,也许还抱过白夏。

如此一想,简直立刻想让那狗男人死掉!

而现在,这个家伙就在房间里面。

不管明日白夏如何怪他,如何惩罚他。

他今天晚上必须把几只蛊种全部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