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多了个嘲讽米迦勒的理由。

而耶和华却皱着眉继续补充道：“阿斯蒙蒂斯……好像也有这种书。”

路西法沉默了，忽然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那个一直如同忧郁的艺术家一样属下。

“路西？”耶和华发现了路西法的神色复杂，他有些担心地站起身，走到了路西法的身边。

“我没事。”路西法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住耶和华的手，将对方往自己这边拉了些。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耶和华的腹部。接下来，他就被温和的光芒之力给包围了，鼻尖的气息温暖而清爽，让人安心。

耶和华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把另一只放路西法的后脑勺处，静静地抱着他。

他知道路西法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不停地谋划着，早就该感到累了，不知不觉间，路西法的头发又一次长长了，长发的触感是和他性格完全不同的柔软。

“吾神。”路西法唤着他环抱着的人，“耶和华。”

“我在。”耶和华应道，“怎么了？”

路西法放开耶和华，重新坐直，对着耶和华笑容温暖，眼底像是融去了经年累积的冰雪，神色间是难得地放松。

他站起身，低头吻住了耶和华的唇，没有深入，也没有立即放开，就只是简单的唇与唇之间的触碰，温柔却格外缠绵。

接着，路西法放开了耶和华，自己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晦涩地看着地上因为烛光闪动而在不断晃动的影子，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抬起头，他依旧对着耶和华笑容温柔：“那家伙自己亲口说的，神明的光明之力可以将他彻底抹杀。”

耶和华点点头，承认了路西法话，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认真地看着路西法，很久，他才开口说道：“路西抹杀了那家伙之后，你要治疗你身上的伤。”

“当然。”路西法承诺到，“那些伤口不管怎样都让人很不舒服的。”

路西法说到这里，却是让耶和华想到了那些没有任何光芒的夜晚，他所触碰到的，他的路西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

无关风月，只是蓦然觉得心疼。也埋怨起来自己，同时对于那个总是小动作不断地黑暗意志，还有那个现在依旧躲着，不敢见光的家伙都更加反感。

神明真的是很难讨厌什么，但是那些东西却是让他厌恶。

耶和华伸手，把路西法从书架间投下的阴影中拉出来，两人一起站在光明汇集的地方，地上的影子也就更加地张牙舞爪。

光明之力在影子的边缘处开始涌现，白色的光芒勾勒处路西法影子的轮廓，然后这些光明又开始扩散，将整个影子都变作了刺目的白。

影子里开始发出刺耳的惨叫，路西法却是咬着得下唇泛白，但一声不吭。等到光明之力散去，地上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