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家族的关系,请来了国际上最顶尖的小儿外科与心理重建专家,为儿子进行联合会诊。

经过一周的详细检查和评估,专家团队制定了一套二次矫正手术的方案。

手术成功率很高,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一个新的难题摆在了面前。

“沈总,宁宁的血型非常罕见,是Rh阴性AB型,我们称之为‘熊猫血’中的‘熊猫血’。”

主治医生拿着报告,表情严肃。

“二次手术存在一定的出血风险,我们必须准备足量的备血以防万一。”

“但是,目前全市血库的这种血型都处于告急状态。”

我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陆临川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以为他的机会来了。

他主动跑到医院,找到了主治医生,表示要为儿子献血。

他想用这种“献血救子”的戏码,来挽回一丝颜面,或者说,换取我的同情。

他甚至联系了相熟的记者,准备在医院门口演一出父爱如山的苦情戏。

然而,检测结果出来了。

他是普通的O型血。

配型,完全失败。

这个消息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个跳梁小丑。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拨通了那个我将近五年没有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我父亲,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万钧。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他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疏远和责备。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爸,我需要您帮忙。”

我把儿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地址发我。”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一列黑色的车队停在了医院门口。

我的父亲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他头发已经半白,但身姿依旧挺拔。

“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想起来你还有个家?”

他嘴上在责备我,眼神里却全是心疼。

他看都没看等在旁边的医生,直接对我伸出手臂。

“别废话了,抽我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小时后,配型结果出来了。

我的父亲,竟然也是那种极为罕见的血型。

配型,完美成功。

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和父亲从检测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陆临川还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的尽头。

他亲眼看到了我父亲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他也亲眼看到了医生们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终于明白。

他不仅在道德上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就连在这最关键的血缘上,他对自己的儿子,也变得“毫无用处”。

这大概是对他这个“圣人”最大的讽刺。

7

盛安然的律师,正式联系了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