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想起刚结婚时,周予安的公司刚经历一大bo亏损,是夏栀把自己所有嫁妆填进去给他作为启动资金,才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找他要20%的股份也不为过。

她怎么就物质了?

“周予安,你每个月给沈星菀母子的零花钱都不止五百万吧,我找你要这些又算什么?”

“你不是没钱给我,是你觉得给我钱不如给沈星菀值当。”

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觉得胸口阵阵发闷。

“你和星菀怎么能比?”

话一出口,他立刻觉得不妥,又重新道,“星菀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多帮衬点也不为过,你何必处处计较?”

夏栀苦涩一笑。

“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法院见吧。”

她强硬的态度,越发让周予安觉得夏栀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件事?

“夏栀,你是因为我喊错名字的事,所以才一直生气?那我现在给你道歉,你适可而止吧。”

说是道歉,但是强硬的态度恨不能把人戳死。

他忘了董卓的事了吗?忘了在海上的选择了吗?

这一切都足够说明他的态度了,道不道歉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夏栀眼底只剩下失望。

见她一直保持沉默,周予安气愤地在离婚协议签下字。

“你要真的想离,我就满足你,离婚条件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是吧?好,我都给你,这一次,你可别后悔!”

他将离婚协议重重拍在病床上,愤怒地等待夏栀开口。

在他看来,夏栀就是在闹脾气。

就是故意拿离婚威胁他和沈星菀断绝关系。

他不相信,夏栀真的舍得放弃周太太的身份离开,毕竟这四年,她都是自己身边公认的赶不走的舔狗。

所以他签好字,等着夏栀害怕求饶,说她错了。

他自以为是地站在原地。

但是九死一生的夏栀,早就对这段婚姻没有半点留恋。

她平静地收起离婚协议,整齐地放进文件袋。

然后轻描淡写一句,“没什么事,周总可以走了。”

周予安彻底愣住。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夏栀没有哭着求饶,也没有挽留,而是让他走?

“夏栀,你是真打算跟我离婚?”

“不然呢?周总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周予安:“......”

“哦对了,我早上已经联系过警察了,你之前强迫我签的和解书没用,我还是会起诉董卓,他迷jian未遂加上绑架勒索,够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几年了,如果你还要帮他的话......”

夏栀顿了一下,语调平平地开口:“那我就连你一并起诉。”

“夏栀!你真是长本事了!”

“不然呢?都是差点死过两回的人了,再不长点本事恐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了。”

周予安愤怒地离开医院,约上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

网上的舆论和周家的施压已经让他喘不上气,今天稀里糊涂跟夏栀签下离婚协议,更让他没地说理去。

朋友听完他的话,反而劝他放心。

“周哥,依我看,夏栀就是在对你服从性测试,无非是想趁机闹脾气让你赶走大嫂,你不用搭理,离婚不是有冷静期吗?你就安心等着,说不定哪天她装不下去了就回来找你了。”

“是啊,夏栀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不就是跟在你身后的一只舔狗,你对星菀好又不是一天两天,她要是想走早走了。”

“就她那种死皮赖脸的倒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