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枪支对准他：“既然我已经杀了人，就不怕再多你一个。”

钱建刚阴测测地笑着说：“你不敢，你要是敢杀了我，你儿子也得死！”

“我儿子果然在你手上，他在哪儿？！”

我的语气急迫了几分，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你不是知道吗？原来都是虚张声势啊？放心，赶紧出去自首吧，我会立刻放了你儿子。”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不怒反笑。

“我儿子就在这家幼儿园对吧？”

“猜得真不错，可是他的具体位置只有我知道。”

“就在幼儿园的校车里。”

钱建刚地笑容僵持在脸上。

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指向晚上八点。

外面又吵闹了起来，“找到了，那个孩子找到了！”

“妈的，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把孩子藏在座椅底下！”

我闭了闭发烫的眼眶，举起手枪对准他。

“钱建刚，你给我死！”

随着一声巨烈的轰动，钱建刚捂着心脏缓缓倒下。

他的眼神还惊愕地盯着我，似乎在不解。

我收起手枪，弯腰爬出暗道自首。

被带上银手铐的时候，我看见站在救护车旁边的妻子还有她怀里的儿子。

我含着泪冲他们一笑。

一个小女孩在旁边叫着：“赵老师！赵老师！”

我回头看去，甜甜的脖子上还沾着些许红色的墨水。

“赵老师，我今天表演的好吧？下次我可以演女主角吗？”

我蹲下身冲她笃定地点点头：“甜甜演技特别棒，下次一定可以成为女主角的。”

15

坐在审讯室里，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我讲述了自己如何制作炸弹，购买枪支，又如何策划了这一切。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所有判决结果我都接受。”

就算是死刑，我也能接受。

一个刑警质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另外，你的妻子为什么就在作案现场？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她是来找我和儿子的，可是儿子丢了，我没脸见她，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不管她的事。”

如果没了我，再没了妈妈，谁还能保护我的孩子？

审讯的刑警不依不饶地质问：“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找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我难道没有报警吗，可是警察找不到她。

“我认罪，任何惩罚我都能接受。”

吴警官开口道：“赵程宇，虽然你并没有杀人，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对社会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我诧异地看向他，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什么意思？钱建刚没死？！”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捂着心脏倒下来的。

如果他没死，这一切不就白干了吗。

他会不会报复我儿子和妻子？！

一旦想到这个结果，我就遏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死了，但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跟你没有直接关系。”

我彻底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开枪了啊！

16

“难道你主观意愿上是想杀了他？”

我迅速反应过来，“怎么会，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找不到合适的供体，肯定很快就会死了，我何必多此一举。”

“他是被第二次的爆炸声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