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4年前,不也是在雪山相遇的。”
我劝说旅游景点和未开发的地区还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依然听不进去。
返程时,我们突遇暴风雪,林墨川不慎滑落陡坡,挂在悬崖边缘。我拼命拉住他,但岩石松动,两人一起坠落。
落地瞬间,我用身体护住他,自己头部撞上冰岩,当场昏迷过去。
后来我颅脑损伤,视神经受压,暂时失明了。
“如果复健顺利,有可能恢复部分视力,但需要长期治疗。”
听到医生的话,林墨川守在病床前痛哭,握紧我的手说。
“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照顾你一辈子!”
“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绝不会辜负你!”
一开始林墨川确实细心,每天陪我诊治,帮我读文件。
“看不见也没关系,有我在。”
后来,我视力逐渐恢复,但仍需定期复诊,林墨川开始不耐烦了。
“你不是能看见了吗?没必要每次都让我陪吧?”
“阿可有事,她一个人不容易,我实在抽不开身。”
到最后,他连复诊日期都忘记了。
“你以前没这么矫情的,我都答应娶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林墨川都记起来了,原来我坚持选雪山婚礼,不仅因为是两人的初遇地,那也是我为他拼命的地方,有我们的生死与共和相濡以沫。
回去的路上,林墨川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重新听到《雪落下的声音》时,他猛地记得,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曲。
副驾驶上的角落,留着我之前写的便签纸。
“原来只有我记得。”
林墨川的头靠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对不起,阿遥……
我错了。我和萧函在雪山玩了三天后回来了,趁着假期,我们准备去民政局领证。
在民政局的门口,我愕然看到了林墨川。
他从侧面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
“阿遥……你不能进去!”
萧函立刻挡在我的前面。
“松手。”
林墨川死死盯着我。
“就五分钟……求你,就听我说五分钟!”
我淡淡抽回手,林墨川掌心一空,踉跄了一下。
林墨川突然双膝砸地,重重跪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
“我知道我错了……婚礼、复诊、梁可,所有事都是我的错!”
他颤抖着去摸口袋,掏出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当初求婚的戒指。
“你说过,只要我回头,你永远在的……”
我垂眸看着戒指,苦笑了一下。
“林墨川,你记不记得求婚那天,你说过什么?”
林墨川愣住。
“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
“可是你做到了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你凭什么觉得,我非你不可?”
林墨川眼眶泛红,眼泪掉落。
“我错了,是我太自信了……不,我太混蛋了。”
我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林墨川,有些错,不是跪下就能挽回的。”
我拉着萧函的手,转身时,林母过来拦住了我。
“阿遥,阿川这孩子混账,但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不容易……他是真的心里有你的。”
我平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