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这座院子落到一个港商手里,几经周转后,在贺青昭十八岁那年,贺老爷子从港商手里买走,送给他当?十八岁的成人礼。
贺青昭没在这里住过,他不爱住四合院,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他的公?寓,有时?候回城东别墅。
这里之前一直空着,六年前,他把这里改造了一番,弄成了私人会所?,经常在这里约一些交情深的朋友,或者重要的合作商。
五天前,他飞去南城见了容沉,之后又去了一趟海城,今天才回来。
回来后,他原本想去M大接程嘉茉,结果那姑娘却突然对他冷淡了起?来。
他不知道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
纵使他机关算尽,在感情上却一片空白,算不出一个小姑娘的九转心思。
当?然,他也不打算过多揣摩。
在程嘉茉一而再地对他表现出冷淡后,他没再找她,
他本来车都快开到程嘉茉学校了,又掉头?开来了老槐巷胡同。
银色宾利径直开进院内,停在院墙边的一株迎客松下,这株迎客松是贺青昭特地让人种的,院里原本没有。
他喜欢松树,显得古雅有韵味,院里种上一株松树,仿佛古典的山水画活了过来。
车门打开,贺青昭从车里下来。
钟起?笑着问:“刚回来不去温柔乡里躺着,把我叫到这儿来是几个意思?”
贺青昭单手插兜走向他:“请你喝酒。”
钟起?跟在他旁边:“要喝酒去我那儿啊,来你这清雅之地喝什么,来打坐参禅还差不多。”
贺青昭正走着,突然停下,问了句:“你说一个女?孩,原本很喜欢你,还总夸你是好人,结果当?你想和她进一步发展时?,她却不愿意了,甚至还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抗拒。她是欲擒故纵呢,还是真的不喜欢你?”
钟起?:“……”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贺青昭问完后,剑眉轻抬,不自在地咳了声。
“不是我,是我在南城认识的一个朋友,他问我的话,我也不懂,随口问一下你。”
钟起?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哦,朋友啊”他强忍着笑回道,“一般女?孩夸一个男人是好人,那肯定不喜欢。”
“……”
贺青昭没说话,两手都插进了裤兜,仍旧一副清风明月般的儒雅气质,只是额角上的青筋却隐隐凸起?。
钟起?难得见到贺青昭动怒,差点?笑出声,硬是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他拍了拍贺青昭的肩,“您贺大公?子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不喜欢,除非那个女?的眼睛瞎了。”
贺青昭脊背挺得更直,姿态端得更高更傲了,勾了勾唇,温文尔雅地笑道:“都说了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怎么可?能问你这种无?聊的事。”
钟起?顿时?明白过来,贺青昭多半是被一个女?孩戏耍了。
他心里笑翻了天,简直想拿着大喇叭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当?然了,他也只是暗戳戳地想一想,哪里敢那样做,除非他不想活了。
这位贺大公?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一直都被捧在云端,在京圈高干子弟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傲得很,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受过挫折,现在遇到感情上的事,只怕牙齿咬烂了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孩戏耍了。
他要是多嘴多舌地追问,把这位主儿惹生?气了以后就别想在四九城混了。
于是他跟识趣地岔开了话题:“你跟航空大学那边是不是有合作来着?”
贺青昭紧了紧腮,淡淡地应了声:“嗯,明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