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茉绝望地?闭上眼,她?无比盼着这一年快点过去。
贺青昭感受到她?的分神,握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紧,在她?肩头咬了下:“宝贝,别?分心。”
这一夜,贺青昭特别?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狠,半夜三点多醒来又缠了她?两回?,仿佛要把?积攒了几个月的怒和欲全部发泄出来。
程嘉茉直到快天亮才入睡,她?迷迷糊糊地?快睡着时,听到贺青昭在她?耳边说:“乖茉茉,我的乖宝宝,别?离开我好不好?”
第二天醒来后,程嘉茉浑身酸痛,像被大卡车碾了似的,并且明显感觉到肿得?很严重。
她?看了眼,果然,肿得?像发面?馒头。
贺青昭拎着药推门进入卧室,蹲到床边为她?上药。
他先是用棉签涂,然而棉签上的棉花头有些糙,剐蹭过娇嫩的唇瓣时,程嘉茉痛苦得?直皱眉。
贺青昭心疼,立马扔了棉签,也不顾唇瓣上还有药,急忙低头吻住红肿娇嫩的唇,轻轻吻她?,吻得?水润后,他再用手指沾了药为她?涂抹。他涂药时,动?作很柔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程嘉茉心里一软,开口时声音也不由得?柔软:“贺青昭,我们?以?后别?再吵架了好不好?”
贺青昭抬起头,眉眼舒展,温润地?笑了起来:“好。”他用另一只没沾药的手抚摸她?脸,笑着说,“不吵了,再也不吵了,我舍不得?你难过。”
程嘉茉伸手抱住他脖子,小脸贴着他脑袋蹭了蹭,乖巧柔顺地?说:“贺青昭,你是我情窦初开时就爱上的男人,也是我爱进过骨子里的男人,不管跟你吵成什么样,也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像爱你这样去爱别?人。”
贺青昭听着她?示爱的话?,心情却是喜忧参半,他抬手轻抚她?纤薄的背,吻了吻她?耳,沉声说:“茉茉,我想要你一直爱我,一直爱进骨子里,而不是爱过。我想要跟你岁岁年年、朝朝暮暮,白?头到老,而不是‘不管以?后怎样’,我不光要你的现在,还要你的以?后。”
程嘉茉苦涩地?笑了下,心里对他说“你只想让我爱你,只想让我用尽全力地?爱你,可你自?己却从没说过要如何如何爱我”。
从始至终,贺青昭都?只是在索要她?的爱,而不是主动?给她?爱。可她?也是一个想要很多爱的人,她?也很想要一份很有力的爱,一份至死不渝的爱。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贺青昭并非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坏人,他只是一个很缺爱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贺青昭的童年情况,但是根据他当初逼迫他父亲结扎的癫狂行为,以?及对她?的疯狂占有欲,她?大致能猜出来,贺青昭的童年也不是很好,至少不是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
想通原因?后,程嘉茉心疼地?拍了拍贺青昭的背。然而心疼归心疼,她?很清楚,她?不能跟贺青昭在一起。
两个同?样童年缺爱的人,就像两只刺猬,注定没法靠近彼此,因?为靠得?越近伤得?越深。
起床洗漱后,程嘉茉趁着贺青昭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悄悄下楼去药店买了24小时紧急避孕药,吃完药她?才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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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是越到最后过得?越快,比如小学六年级,初三,高三,每个阶段的最后一年,时间仿佛被安装了加速器,嗖嗖嗖几下就过去了。
大学也是一样,由于大四一整年几乎都?在外面?实习,五月份才回?校写毕业论文?、答辩,真正?在校的时间只有三年,所以?大三才是大学在校的最后一年。
大一、大二这两年,每天慢悠悠的,过得?很悠闲,很散漫。到了大三,时间就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