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吩咐,贺青昭已经走了进来。
贺青昭向来爱穿白衣服,今天却穿了一身黑,黑色衬衣,黑色西装,就连领带都是黑色领带。
贺青昭手里?拎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铁棍,神色凛然地走进屋。
他一进屋,众人全都看向他。
音乐停了,笑闹声也停了。
赵晋帆没站起身,仍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贺青昭谁也没看,径直走到赵晋帆面前?,对赵晋帆说?:“劳烦四哥清一下场。”
赵晋帆在赵家同辈男孩里?排行第四,圈里?尊称一声四哥。
听到贺青昭的话,赵晋帆冷冷地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是自己人,贺大公子有话直说?,不需要让兄弟们回避。”
话虽如此,贺霖还是让那些演员们离开了,只留下他们圈里?的几个人。
贺青昭单膝弯曲蹲下,把铁棍递给赵晋帆。
赵晋帆笑得更冷了:“贺大公子这是几个意思??”
贺青昭:“婚礼取消。”
赵晋帆将茶杯放到桌上,拿起他手里?的铁棍,漫不经心地掂了掂:“不错,是实?心的。”
贺青昭脊背弓起,放低姿态蹲在赵晋帆面前?。
赵晋帆拎着铁棍站起身:“出去吧,屋里?弄脏了不好清理?。”
后院。
砰的一声
赵晋帆一棍子打在贺青昭背上,贺青昭踉跄了下,腮肌紧了紧,咬着牙稳住了身形。
追出来的贺景阳大叫:“哥,大哥!”
他冲上去想阻拦,贺霖急忙拉住了他。
贺景阳用力推攘着贺霖:“霖哥你别拦我。”
钟起也来拉住贺景阳,并劝他:“你要是真为你大哥好,就让他挨这一顿打。”
其他人都没说?话,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赵晋帆高高举起铁棍,又是一棍子打在贺青昭背上。
贺青昭趔趄了一下,伸手扶住院里?一株笔挺的松树。
赵晋帆再?次举高铁棍,第三棍打在了贺青昭腿弯上。
贺青昭终于没站稳,脊背一弯,单膝杵地跪了下去。
“大哥!”
贺景阳心疼得不行,大叫着跑到贺青昭身旁,揽住他肩想把他扶起来。
贺青昭舌尖抵了抵牙,用手推开贺景阳:“让开。”
赵晋帆冷勾着嘴角笑出声:“我还以为贺大公子的骨头比铁还硬呢,原来也会跪啊。”
贺青昭站了起来,这次连树都没扶,身姿笔挺地站着。
赵晋帆丢了棍子,直接一脚踹到他腰上。
贺青昭腰腹上全是碎瓷片划出的伤,被踹得闷哼一声,用力咬牙忍住了。
赵晋帆踹了一脚又一脚,接二连三地往他身上踹,踹完又一拳打在他腹部上。
贺青昭被打得用力咬牙,牙齿咬破了腮,咬出了血,但他却硬忍着把血水吞了下去。
贺景阳再?也看不下去了,扑过去抱住贺青昭,红着眼对赵晋帆说?:“赵晋帆,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玩得比谁都花,有脸打我……”
贺青昭沉声吼道?:“贺景阳!”他拍拍贺景阳的肩,“我的事?你别管,回去。”
而这时,贺宗浔穿着一身军装气势凛然地走了过来,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沉稳冷厉的声音,令人心畏。
贺宗浔是昨天放的假,今天上午飞去了海城,原本?打算在海城玩两天再?回京,结果到了海城却从宋文易那里?得知,他大哥跟赵青曼的婚礼作废了。
今天下午回到京北,一下飞机他连家都没回,便急忙坐车赶来了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