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被告知住宿已经办理?好时,她一句谢谢都没说,笑着问:“你今天过来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很像一个等着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媳妇。
贺青昭自然也听出来了,心情愉悦地笑出声:“你想不想让我过去?”
又是这种话,程嘉茉激动的心情一扫而空,胸口闷闷的。她跟贺青昭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始终搞不懂贺青昭到底在想什么?
要说他?不喜欢她吧,每次两人亲热时,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对她很痴狂的样?子,分手后还主?动来找她,并先斩后奏地确定他?们的关系。
要说他?喜欢她吧,他?却?总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样?子。
就?好比现在,她问他?今天过不过来,他?不明确地说来还是不来,偏要把问题抛给她,问她想不想让他?过来。看似把主?动权交给她,由她来决定,实际上给她的感觉是,他?并不想过来。
程嘉茉也学他?,把问题抛了过去:“你要是忙就?不用来了。”
贺青昭仍笑意不变:“过河拆桥?”
程嘉茉感到无?奈:“贺青昭,你这样?我很累。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如果你不想,那就?趁早分……”
“程嘉茉!”贺青昭的声音陡然拔高,向来温润的语调变得凌厉,“别再提‘分手’两个字,从今以后,你跟我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程嘉茉被他?这突兀的喊声给震到了,震得心尖微颤。
她没说话,紧紧地抿着嘴,思绪万千,昨晚上的事,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贺青昭为?她买了一套高端公寓,房产证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她的名字。
拿着房产证时,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因为?感动,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想快点?长大结婚这种话。
她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当?年在泰京贺青昭救了她,因为?感动,她记了他?三年,为?了见到他?考来了京北。
京北相遇,贺青昭为?她解困,又一次帮了她,她再次被感动,又因为?感动,明知他?只是馋她的身体,却?依旧答应做他?女朋友。
交往到现在,感动也好,情动也罢,她已经真正地爱上了他?。
但其实贺青昭从来没给过她安全感,他?对她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时而热烈像火,时而冷淡如冰。
夜晚如火,白天是冰。
白天的他?,总是一副清冷缥缈的样?子,像高山上的雪,像天边的云,看着很美好,却?让她觉得很不真实,很虚幻。
到了夜里,他?就?像跌落神坛的堕神,与她抵死缠绵,彼此?交融。
回过神来,程嘉茉再次问他?:“那你到底过不过来吗?”她刻意将声音放软、放娇,“你要是不过来,晚上我就?住在寝室,不过去了。”
贺青昭嗓音低沉地笑了声:“下午放学后你先过去,在家等我。”
程嘉茉撒娇:“不要,我要你来学校接我。”
贺青昭语气宠溺地笑道:“好,去接你,接我的宝贝。”
他?被这姑娘拿捏得毫无?办法,只能?宠着。
程嘉茉心里一甜,嘴角扬起甜甜的弧度,却?故作不满地抱怨:“我不喜欢‘宝贝’这个称呼,不好听。而且你都叫过一群狗狗猫猫了,不能?再这样?叫我。”
贺青昭听着她撒娇埋怨,娇娇软软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钩子,凶猛强势地钩进了他?心里,钩着他?心尖拉扯,钩得他心口又疼又痒。
痒劲儿化作烈火,灼烧着他?,烧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热浪蒸腾,贺青昭难耐地仰了仰脖,性感嶙峋的喉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