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跟随小雨的指示在她的化妆箱隔层里找到了保险单,十张啊,整整十张受益人都是她的名字。
更离谱的是,里面还有她的打款单,有给前几天捅我医闹的病人的,有给帮她捏造假流产的医生的。
身旁的小雨默不作声,似乎在等我大发雷霆,但我并没有,而是静静地收好这些证据。
“妈妈上辈子是怎么对你的?”比起自身的愤怒,我更关心小雨的结局。
“妈妈和徐跃西导致公司破产,想用我骗保,把我推下悬崖,结果车子在半路遇到山体滑坡,整车人都没了。”
提到前世,小雨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也只是个孩子,却沦为了安知月利用的工具。
我轻轻抹去他的泪珠,不会了,这辈子我不会再让小雨和自己落得像前世一样的悲惨结局。
我们来到安知月病房时,她正和妈妈在手机上挑选婚纱,“顾洋,你看看这件怎么样?”
这件婚纱所属的店铺与众不同,坐落在市郊山上。
据说只能由恋人步行上去娶婚纱,代表苦尽甘来,爱情圆满。
安知月选择它,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这个。
“顾洋,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取婚纱好不好?”
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双眼,我内心暗笑,但面上还是顺从的答应。
想把我带上山然后伪装失足坠崖的假象吗?
她的手段和前世对小雨时真是一模一样。
我和小雨对视一眼,“小雨,到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吧。”
小雨爽快地点头,而安知月神情一滞,又很快恢复正常。
看来对她而言,死一个和死两个没有区别。
约定之日,风和日丽,我们三人徒步上山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悄悄尾随。
我和安知月反应,她却说是错觉。
等到了山腰,她突然提议在山崖处一起看风景,等我到了崖边,她猛地一下子将我推下去。
小雨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喊,而安知月不为所动,她掐住小雨的耳朵。“哭什么哭,马上就轮到你了。”
“徐跃西,你死哪去了?快给我按住这个死小子。”
小雨疯狂挣扎让她有些力不从心,想要呼唤自己的同伴。
可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却是整齐有素的警察,被他们押着的不是徐跃西是谁?
安知月立马松开手,“我什么也没做!”
可一位警察举着摄像头:“您的行为已经被执法记录仪实时记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背后接连走出我的父母他们捂着嘴泪流满面,似乎不敢相信信任了半辈子的安知月会是这种人。
“知月,我们和顾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
安知月见再难逃脱,开始反口咬人:“伯母,我都是被逼的,是徐跃西逼我的,和我没关系。”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这次没有人同情她。
而徐跃西更是崩溃到破口大骂:“你再说什么屁话,这一切明明都是你策划的。警察叔叔我有聊天记录,我可以证明她是主谋,我只是从犯啊!”
11
见让徐跃西顶罪的计划泡汤,安知月颓废在地。
在听到得到谅解可以减刑的消息,她将炙热的目光投向我的父母。
“伯父伯母,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样,现在顾洋已经死了,以后我会把你们当亲生父母看待的,求求你们原谅我可以吗?”
我的父母已经彻底寒了心,“这些话,你留着给顾洋说吧。”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听…”安如月的后半句话卡在咽喉,看着拽着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