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跟小宝的关系了，你骗我。”

宋西楼眼尖地看到江以葵眼角有泪滑落。

氧气罩下，她嘴唇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

宋西楼俯身凑了过去。

这一次，他听得清楚。

她在说：“对不起。”

宋西楼一怔，眼眶瞬间红了：“江以葵，我原谅你了。”

心电监测仪毫无征兆地，突然发出长长地一声‘滴’

而宋西楼的最后一句话才说出口。

“江以葵，我一直都爱你。”

第10章

监护室内所有的人立马赶了过来，将江以葵推进了急救通道。

宋西楼看着通道的门合上，站在原地没有动。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江以葵撑到现在，就为了跟小宝的一个约定。

如今他替她完成了，她也不用痛苦地支撑下去了。

江以葵，出不来了。

正如宋西楼料想的那样，这一次，江以葵没能抢救过来。

即便是早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但在看到江以葵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时候，宋西楼还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小宝挣脱他的手，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

宋西楼也想上前，可一双腿像是生了根，就是挪不动一分。

“宋西楼！你的冰淇淋蹭我裙子上了！”

“宋西楼，祝你们新婚快乐。”

“西楼，西楼，就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放你鸽子了，你就理理我嘛。”

“宋西楼，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

江以葵曾说过的那些话，此时泉水般涌了出来。

娇俏的，可爱的，甚至是后来她冷漠又平静的。

交织在一起，相互拉锯着。

宋西楼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他的休息室。

牧舟和林星河就坐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他。

牧舟先开了口：“你怎么回事？”

昨天宋西楼突然说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他还只以为是来了严重的急救病人，等宋西楼做完手术就过来了。

后来他给宋西楼打电话也没接通，他也只当是宋西楼连轴转之后在休息。

却没想到，今天直接就听到了宋西楼晕倒的消息。

林星河拉了一下牧舟：“你就别问了。”

她虽然不清楚宋西楼和江以葵之间的关系。

但之前两人见面时，她也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

只是她礼貌地没有多问。

宋西楼眼里没有什么光亮，只问：“听说人死的时候，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是真的吗？”

牧舟拧眉，实事求是：“目前我没有见到相关的文献。”

宋西楼又合上了眼。

他希望是真的。

他希望当时的那句话，被江以葵听见了。

然后他又担心，当时检测仪的声音那么大，江以葵没听清怎么办？

躺了会儿，他舒了口气，神色如常地起身：“我去找小宝。”

林星河和牧舟相视一眼，都没敢拦。

宋西楼是在停尸房找到小宝的。

在小宝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说着什么。

宋西楼上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