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点了点头,他一向不喜欢跟死人多说废话。
进入了徐家的厅堂,四下里看了看,极为朴素的装修风格。与周围的亭台楼阁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是有点平常百姓家的味道。
大厅正中央端坐着的一名七旬老者,年纪虽大,但气色却很好,一看身子骨就十分硬朗。
这里的风水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还真养人。
除了老者之外,屋内还有二十多人,他们此时全都一脸惨白站立在老者身旁。
有些人的身体,明显还有些晃动。
刘一鸣很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径直坐了下来,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已的地盘。
点了支烟,淡淡的烟雾缭绕,似乎很是惬意。
被鬼兵挟持的徐晓,见到了爷爷,顿时发出了凄厉的哭号:“爷爷,我还不想死,救救我!”
老者闻言目光一凝,但是没有开口讲话,不是他不想救这个孙子,而是救不了。
“聒噪!再发出一声,我现在就宰了你。”
徐晓的哭号戛然而止,他相信那个恐怖的疯子,说的出就做得到。
大厅中,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全都死死盯着刘一鸣,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耳边只剩下二十二颗头颅鲜血滴落,砸在地面上的滴答声。
一支烟抽完,刘一鸣终于挺直了身体。徐家之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抬手可灭。刘一鸣不在意让他们多活一会儿,毕竟他真正的敌人还未出现。
“徐家家主,徐阳路对吧?我很好奇,就凭你这样的世俗之人,居然有胆量觊觎我刘家的气运,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知者无畏吧。说吧,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
徐阳路一张老脸镇定如常,能惹上这样的人,显然只会与徐家最近争夺气运有关。
世俗中的经济纠纷,可惹不出这么恐怖的存在。
这并不难猜。
徐阳路道:“小友,我们徐家与你口中的刘家,从未有过任何瓜葛。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杀人,真是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刘一鸣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法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人跟我谈法律?“
刘一鸣的笑声在大厅中回响,但是听在徐家人的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丧曲。
”好,我给你机会报警,对了,别忘了通知一下你背后的人。我很想看看,今天谁敢站出来保你徐家。”
所有人的面色变得一片死灰,这个疯子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吗?
徐阳路脸上也变了颜色,今天的事麻烦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已请那些人,快点来啊。
徐阳路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小友,哪怕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徐家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笑声逐渐收敛,刘一鸣撇了一眼笼罩在徐家上方那浓厚的金色气运,又点了支烟。
“徐阳路,前天抓走的李断你可还记得?他可是被你们活活剥夺了五十八年的气运。你该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这才两天的时间就忘了?”
刘一鸣说的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是烟头处微微颤动的烟雾出卖了他的内心。
徐阳路面色数变,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刘一鸣,过了许久,眼皮才重新垂下。
徐阳路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与气运有关,眼前之人若是仔细看,竟然跟那李断有着七八分相似,他们是亲兄弟?
徐阳路有些搞不懂了,在动李断之前,他明明仔细调查过李断的身世。
资料显示,李断是张临安唯一的儿子,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那么眼前这个自称的刘家之人,又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