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对我,大概是永远没有表情。
我当作没看见他,拉着闺蜜要走,以为他也不会在意这个插曲。
可没想到他上前拉住了我:“有个晚宴需要你出席,跟我走。”
说完他不容我拒绝,直接把我拉上了车。
上了车,我人都有些懵。
印象中,他一直是拿我当空气,对我没有情绪,也没有看法。
他此刻的强势,我从前只在那个被下药的夜晚见过。
我刚一回神,就听他突然发话:“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σσψ反驳我和闺蜜的话。
“所以即使我在这场婚姻里生不如死也不能离开?”
我气笑了,第一次明确冲他冷脸。
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却没说话。
我也不想再费心思去猜他的情绪,闭眼假寐。
到了晚宴会所,我才知道这次是他战友之间的小聚。
他以前从来没带我出席这种场合,我其实不太喜欢他的这些战友,毕竟他们看不起我,一直觉得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舞的。
所以我全程没有笑脸,只是跟着喝了点酒。
后来有些醉,我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走后,他和战友聊天,有人迫不及待问:“寒笙,你老婆今天不但没笑,竟然还敢对你甩脸色了?”
“是啊,听说你要离婚了,看来是真的了?”
他蹙眉:“谁说我要离婚?我既然结了婚,我的妻子这辈子只能是她。”
战友惊讶:“你认真的?”
他扫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战友一脸古怪,半晌才憋出几句话:“寒笙,北部战区的陆首长,你还记得吗?
“他和你一样,以前对老婆爱搭不理,成天扎在任务区,没人知道他还有位陆太太。
“最后老婆心灰意冷和他离婚了,听说他到现在都还没追回人。”
“你要是打算和萧朝朝过一辈子,那兄弟就劝你对她多关心点,要不然小心你老婆也和陆太太一样,跟你闹离婚。”
他摇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却冷淡又笃定地说:“她不会。”
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的我恰好收到了工作人员的短信:“林女士,您和先生的离婚证已经委托办理完毕,随时可来民政局取走。”
第4章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迫不及待打车到民政局,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婚证。
翻开红色小本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头积压六年的重负轰然落地。
从此不用再把傅寒笙的话当指令,不用看傅家人脸色,不用穿素色衣裙维持端庄,不用强装温顺应酬。
我终于可以重返舞台、巡演世界、跳芭蕾舞,去做所有“指挥官夫人”不能做的事。
出了民政局,闺蜜拉我直奔夜市大排档。
“奶茶、烧烤、冰激凌……今天随便吃!”
闻着缭绕烟火气,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这晚我们撸串喝啤酒,在马路边放肆跳舞大笑,最后我笑着流出眼泪,那道困住我的枷锁,终于碎了。
借着酒劲,我从黑名单里拉出傅屹的号码拨通。
“傅屹,纵然你不亲近我,我也是你亲妈!生你时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受训时偷偷给你送伤药的也是我。从你说想让苏阿姨做妈妈开始,我就不是你妈了,你也不配喊我妈妈!”
听筒里突然传来傅寒笙冰冷的声音:“萧朝朝,你在说些什么。”
我愣了愣,随即冷笑:“傅指挥官不如好好管管你儿子。生日那天,他劝我跟你离婚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