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去看她,她竟像野兽一样,在一次争吵中,像疯狗一样扑上去,死死咬住顾玄的胳膊,撕下来一大块血肉!
她那温柔善良的伪装,正在被我腹中妖胎的反噬,一层一层的,无情撕碎。
我的父亲,从终南山玄真道长处为我寻找破解之法后,终于风尘仆仆回到京城。
他听闻了我被国公府合府囚禁的消息,当即在太傅府,摔了他最心爱的砚台,雷霆震怒。
第二天,他连官服都没换,直接坐着轿子,闯到了荣国公府门口,要求见我。
顾玄和刚被白婉儿咬伤心烦意乱的婆母,自然是以妖胎不祥,恐冲撞太傅为由,百般阻拦。
我父亲站在府门前,听完下人的回禀,不怒反笑。
他冷笑一声,从随从手中,拿过了一对镶着金龙的双鞭。
“既然国公府的大门进不得,那老夫,今日便亲自为你们开门!”
那是先帝御赐的金鞭,上打昏君,下惩奸臣!
他扬起金鞭,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国公府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砸得粉碎!
7
父亲见到我时,我正坐在阴冷的房间里,形容枯槁,面无血色。
他一个戎马半生,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铁血老人,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心疼得老泪纵横。
我没有哭诉,也没有抱怨。
我只是平静地,将那块早已裂开,变得黯淡无光的感灵宝玉,交到了父亲的手中。
第7章
父亲握着那块玉,看着我身上那些掩不住的伤痕和我隆起的腹部,那双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虎目中,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他屏退了左右,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
“痴儿,”他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是为父的错,当初便不该让你嫁入这狼虎之窝。”
我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然后在桌上,用茶水写下几个字:“爹,玄真道长已安排好。”
我将玄真道长的计策,以及这几个月来我如何利用“借运”之术反噬白婉儿的事情,简略地写给了父亲看。
父亲看着那些字,脸上的悲痛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冷静。
他毕竟是宦海沉浮数十年的当朝太傅,瞬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凶险与机遇。
“你是说,那妖妇与你腹中孩儿的命格,已通过邪术紧密相连?”
他压低声音问。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好……好一个借运生子!这等阴毒邪术,顾家小儿竟也敢沾染!他既敢做,就别怪我沈家,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家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顾家三代单传,皇帝看重他腹中的麒麟儿,只要孩子未出生,他们便有翻盘的余地。”
我看向父亲,用眼神询问。
父亲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盆脏水,彻底泼到国运上去!他顾玄不是想用麒麟儿绑架皇家,巩固地位吗?那为父,就让他这个天煞孤星的罪名,坐得比铁还实!让他成为动摇国本的罪人!”
他站起身,在房中踱步,一个更加狠辣周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明日早朝,为父会以国运示警为由,请陛下派皇家道场入驻。一来,是借皇家之手,名正言顺地压制顾家,保护你的安全。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眼中精光一闪。
“皇家道场那群老道士,个个都是人精,最擅长看风向。有为父在朝中施压,他们来了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