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位置蜷缩着具碳化的尸体,手腕还戴着今早他命人锁上的定位环。
第7章
陆沉渊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胸腔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呼啸的寒风灌进空洞的伤口。
她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今早秘书还说她乖乖吃了药!
他猛地踹翻焦黑的病床架,喉间溢出困兽般的低吼:
"把集团的人全调来查!查不出爆炸原因,你们全都给我滚去非洲挖矿!"
保镖们吓得面如土色,立刻四散展开调查。
雨水顺着坍塌的天花板浇下来,打在那具焦尸的手铐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陆沉渊踉跄着跪在废墟里,指尖悬在碳化的锁骨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他怕轻轻一碰,就会让她化为齑粉。
暴雨愈演愈烈,仿佛要洗净所有罪恶。
陆沉渊突然发疯似的扯下西装裹住尸骸,却在抱起时听见脊椎断裂的脆响。
他僵在原地,忽然低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显得格外瘆人:
"林桃,我有没有说过……"
"就算你变成鬼,也得夜夜爬回来给我暖床。"
水晶冷冻舱里,焦黑的骸骨被重新拼接,静静陈列。
陆沉渊隔着防弹玻璃凝视,恍惚看见她蜷在沙发上午睡的模样总是偷偷把脸埋进抱枕,像只防备心很重的猫。
现在她再也不会惊醒,再也不会用那种倔强的眼神瞪他了。
心脏传来的绞痛,比当年看到林晚卿婚讯时剧烈百倍。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消遣品早已扎根在血肉里。
究竟从哪天开始?
是她第一次咬破嘴唇也不求饶的时候?
还是她高烧昏迷时下意识抓住他袖口的时候?
陆沉渊将额头抵在冷冻舱上,生平第一次祈求神迹。
哪怕她跳起来捅他一刀都好,别这么安静地躺着。
但智能系统不断闪烁的红色指示灯,残忍地提醒着生命体征已归零的事实。
秦秘书突然推门而入,平板上显示着调查报告:
"陆总,爆炸现场残留的指纹和操作痕迹都表明……"
"是季小姐自己启动了燃气阀……"
第8章
陆沉渊猛地撞在冷冻舱上,指节在钢化玻璃上刮出血痕。
"你的意思是,她自杀?"他喉间溢出嘶哑的冷笑,"我给她的还不够多?她就这么恨我?"
"除了放她走,她要什么我没给?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
胸腔里像有碎玻璃在搅动,每次呼吸都带出血腥味。
整整三天,他砸烂了整个刑侦组的办公室:
"再查!把她最后的活动轨迹调出来!"
他开始依赖药物,整夜蜷在她睡过的佣人房里,对着监控录像反复播放。
那些他曾经嗤笑的廉价连衣裙,写满"自由"的便签纸,甚至她用剩的半管口红,都成了碰不得的珍宝。
这是爱吗?
他不懂。
他只知道必须将她永远禁锢,哪怕只剩骨灰,也要锁进保险柜日日相对!
这种疯魔的占有欲,和当年对林晚卿的执念天差地别。
当初林晚卿选择联姻时,他虽砸了半个会议室,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控。
刚接手财团时,他不是没想过强行解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