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只手捏着我的食指把我带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就要放下去冲。

“哥,等等。”

我把指头抽出来,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把血珠晕开,按在镜面上之前按过指印的地方,一左一右,是个猩红的爱心。

“哥,别难过了。”

江沨一把拽过我的手冲洗,指尖轻轻抹去那些血渍,再把我拉出去消毒、上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贴好创可贴我起身,熟练地跨坐在他腿上。

他太平静,太冷静,一点情绪都不肯外露。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突然怨起自己的无能来。

几年前江沨开摩托车带我去看妈妈时提起他的姥姥姥爷,当时他上下剧烈滑动的喉结让我不知所措,只能笨拙地说把外公外婆分给他,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缺了。

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能给他?只要我有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他。

我突然后悔起吹蜡烛时许的愿望,比起和江沨永远在一起,我更想让他永远都不难过。

环过他的脖子把额头抵在一起,小心地触碰他的嘴唇,“哥哥,不要难过了。”

q群ε 4164 整理~221-1-24 2:8:6

4

如果我不是八岁生日后的第二天才见到江沨而是生日当天就知道我有一个哥哥,那天许愿时我一定会许,希望哥哥能陪我一起玩,在其他小孩骂我没有爸爸的时候帮我打架,教我外公外婆都不懂的数学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直到尝到一丝泛着腥的甜味才从漫天大雪般缥缈的思绪中抽身,意识到我咬破了江沨的下唇。

我轻抽鼻子,原来刚刚那支玫瑰花不是因为衰败才味道腥浓,可能还夹杂着我的血味混在一起。

我吮吸他的嘴唇,低声说:“哥,我们的血味是一样的。”

“是么。”他松开嘴,任凭我的牙尖舌头四处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