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头盔,露出一张憔悴又沧桑的脸。

是白程远。

他看到了我,眼神复杂,有羞愧,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的麻木。

他没有上前来,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提着外卖箱,匆匆走进了旁边的大楼。

阳光落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收回目光,看着林蔓,笑了笑。

“蔓蔓,你说,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好?”

她也笑了。

“是啊,前所未有的好。”

我们都明白,那片遮蔽在我天空上十几年的乌云,已经彻底散去了。

未来,尽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