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弄过了,因此手法难免生疏。
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刚捧着沉甸甸的玻璃花瓶走出去,房门口就传来一阵沉稳的敲门声。
她忙不迭将花瓶在小几上摆好,手指上未干的水珠顺便擦拭在晨袍下摆,心无杂念地开了门。
她以为是连姨呢,哪成想门口赫然是贺砚庭这张深邃精致的面孔。
“……这么快就聊完了?”
施婳心率加速,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贺砚庭还没来过她的房间,记忆中他从未进来过。
何况她刚才一直在弄花,床铺也没收拾。
这个糟糕的念头让她有股想立刻关门将他拒之门外的冲动。
但到底是心存敬畏,她不敢,只立在门边,微微垂着颈,细声细气:“是要开饭了吗?稍等一下我很快下去。”
男人遒劲有力的腕骨不露声色抵着门边,眉目依旧清冷,唇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怎么,太太的闺房见不得人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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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线清雅沉郁, 却偏生透着一股子揶揄。
施婳不算是一个很开得起玩笑的女孩子,平日谨小慎微惯了,略带一点不苟言笑的习惯在里头, 身边的朋友也都知道她的脾性, 很少会拿她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