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休息。”他语气寡淡。
她便不难看出贺砚庭与这位周三公子大约是颇深的交情,否则也不会随意在此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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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山别墅看起来没什么人气,不像是有人常住的,周燕临大概也是偶尔过来躲躲清净。他们这种老钱家族的公子哥,狡兔三窟实属寻常。
客房倒算干净整洁,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经历这样刺激的一晚,情绪犹如坐过山车,施婳怎么可能有困意。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上床闭目养神片刻。
可一闭上眼,眼前便是极致的眩晕感,好像置身梦境一般,丝毫不真实。
事情发展太快,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
本以为能争取到贺砚庭将她列入联姻对象的名单,今后得到他的庇护,不用再同白思娴等人周旋扯皮,已是万幸。
这原是她走投无路的痴心奢望了。
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贺砚庭竟想一步到位,直接登记。
虽然她今晚喝酒壮胆了,可到底也是循规蹈矩二十来年。
这样大的人生变数,这一刻很渴望和朋友倾诉。
可是已经三点多了,宋时惜白天还要跑外采访,不好深夜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