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改口。
可女孩子大约是抹不开面子,始终不肯叫,除非偶尔被他磋磨得濒临崩溃,才会服软喊上一两声。
今儿算是太阳打西边升了。
施婳对男人的心思也算了如指掌。
既然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合适的礼物,又暂且找不到恰当的公开时机,不如就先陆续在友人、同事、圈内同行面前承认他的身份,或者寻个机会在台里将他介绍给众人,再以他的名义做东请客,自此也算是名正言顺,想必会比其他买回来的礼物更合他心意。
“噢,打算送什么?”男人声线低哑沉郁,听不出气息的危险。
施婳笑容清甜,两只浅浅的梨涡就挂在颊边,一字一顿地铺垫:“先保密,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原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
车子驶入雁栖御府之后,他熄了火,俯身吻向她诱.人的唇,沉郁磁性的嗓音仿佛唯有虔诚的祝贺:“恭喜太太得奖,前程锦绣,贺某永远是你的忠实粉丝。”
施婳抿唇微笑,正要道谢,下一刻却发现副驾的靠背倏然间徐徐倾倒,短短几秒内,整个车内的格局大变了样。
所谓的“忠实粉丝”这一刻半点都不老实。
座椅靠背倒下,车内的空间显然变得宽敞,可空气却愈发稀薄,她很快被吻得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风月情.迷间,她只依稀记得耳畔响起一道刺耳的撕拉,是那珠光蓝的真丝织锦缎惨遭帛裂的声音。
双包边八排扣四散零落,低饱和度的珍珠蓝碎裂铺满车内地毯。
世人眼里清冷古典的玉兰此刻枝朵乱颤,那玉兰花瓣更是零落一地。
暴雪来得迅疾,浪潮也席卷汹涌。
耳畔似有惊雷乍作,少女水雾盈盈的眼前霎时晃过刺目的白光,一时竟分不清昼夜,只觉得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