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片淡色的薄唇性感迷人,她心脏愈发震颤,只怕他会吻下来。
但令她紧张羞怯的事情并未发生,车内沉寂数秒,她左手的无名指蓦的感受到一股微凉的触感。
她错愕垂眸,只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捏着一枚戒指,不紧不慢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月光皎洁,但她的视线被阴影覆盖,昏茫影绰,看不真切他的脸。
但婚戒上细密闪亮又不失优雅的钻,光晕分外灼眼。
贺砚庭修长的指骨轻托着她的左手,冷白的肤色在月色下隐隐透着一层青,禁欲而性感。
而她瞳仁轻颤,恍惚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上了婚戒。
与她这只,是一对的。
以前在书上读到过,医学上认为,左手无名指有一条血管直通心脏,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一条。*
她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刻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与贺砚庭绑定在一起。
无论是从法律上,亦或是心内契约的缔结。
男人不轻不重地捏着她微凉的手,淡色的薄唇毫无征兆吻向她指背。
四目交汇,他漆黑深邃的瞳仁似有穿透力,望着她,一直望进她心脏深处。
贴近她肌肤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雪茄香气,后调沁着黑巧克力的焦香。
他温热的面颊不经意间擦拭过她的,体温天然比她高了许多,施婳面部肌肤颤栗,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密闭空间里,她清楚的听见自己沉重怦然的心跳声。
他不疾不徐传导而来的声色意味深长:“太太预备什么时候公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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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月色如银, 男人温雅清隽的面容似乎噙着一点笑,他呼吸中淡淡的雪茄焦香,都溶进了霭霭夜雾里。
施婳心跳如鼓, 她渐渐有些受不住四目相对的温度, 下意识垂下了眼睑,纤密微卷的眼睫如蝶翼般颤抖。
这一刻, 她的所有感官不自觉地集中在左手无名指处, 那婚戒微凉的触感糅合了男人温缠的吻。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潮湿脆弱,都不用人磋磨拿捏,自己就能软成一滩水。
从未觉得自己是会为感情而沉堕的人,这一刻,却毫无挣扎的决心,软软地陷了进去。
她的心湿软成一团, 却惯会隐匿情绪,清冷素白的脸上叫人觉察不出。
贺砚庭只感知到她轻颤的手指, 扑朔的眼睫。
显然, 她有压力。
他素来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更何况是对她。
于是, 深黑瞳仁里的情浓波澜尽数敛去,他腕骨略抬, 不轻不重地捻了捻女孩细嫩的脸皮, 似是无奈, 又隐隐透着纵容。
“快到家了。”
声色归于淡漠,而关乎是否公开的话题未始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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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一周病假过得平淡而慵懒。
无论是卧床修养的施婳,抑或是陪同病号居家办公的贺董, 都已经记不清多长时间没过过这样悠长的日子。
一开始施婳还以为自己会在空空荡荡的雁栖御府过上一周百无聊赖的休假生活。
岂料贺砚庭也几乎没怎么出门,将全部的工作都放在家里。
包括越洋会议、视讯谈判……
他的商业对手大概做梦也想象不到, 当他们跨着大洋变换着好几种语言为了动辄数十亿的利益唇枪舌战的时候。
贺砚庭一边用犀利的德语讥讽对方,一边手里还在给他正倚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太太剥石榴。
他本人对于这种籽多肉少的水果并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怎么剥过。
不过是施婳喜欢,他看着她剥得两手黏糊糊又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