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捏着酒杯,抖了抖,莫名的酥麻从耳际直逼尾椎骨。
心神犹如乱麻,但漆如深潭的眸子依旧清冷。
他保持着端方绅士的坐姿,像是八风不动的佛嗣。
无声的喘息却在无人觉察的情状下越来越重。
贺砚庭早已洞察少女今夜似乎藏着心事。
其实不仅仅是今夜,早在数日之前,她白皙的小脸在面对他时,就已经透着一层沉甸甸的疏离。
他不明何故,黯然惘惑,却也不忍责问。
想来一个刚步入社会的事业型女孩,工作上遇到些困境,也是必经之途,施婳不愿提,他也不打算加以干预。
在她不愿意倾诉的心事上保持沉默,是他对她的尊重。
但施婳今晚的状态似乎更添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