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她才意识到,贺砚庭竟也在这个局上。
两人相隔的距离不算近,光线昏黄幽暗,施婳其实不确定他是否也注意到了自己。
他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儿,眼神微眯,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一枚烟盒,烟盒薄而精致,似乎是银灰色,具体细节她看不清。
像是随手把玩,又像是在独自休憩。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
施婳恍恍惚惚地落了座,耳畔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
“施婳,你怎么也在这儿?”
大约是梁瑟奚的动静很容易引人瞩目,同在局上的周燕临发现了她。
施婳没想到今晚会撞见这样多的熟人,一时间心绪紊乱,仓皇应了一声:“周公子,我是来找梁小姐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周燕临偏过头瞧她,似乎是听出了她字里行间的暗示。
他有意无意地觑了眼坐在沙发尾端的贺砚庭,旋即扯了下唇角,不露声色地遂了施婳的意思开口:“是吧,那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周燕临前不久猛然知道这俩人领了证,虽然是事实,但到底是五雷轰顶般的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