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留我在身?边替你解决啊。我会做的事可?多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的轮廓被余晖染成浅金色,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却仍旧固执地跪在原地。燕鹤青不肯看他。顾屿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微微抿着唇,思考究竟该如何让她同意自己留下。

燕鹤青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恍惚间觉得这人长出了狐狸耳朵和尾巴,只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尾巴和耳朵绒毛蓬松,却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她沉默闭眼,心?中隐约有些无措,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顾屿尚在纠结该用什么样的说辞去说服燕鹤青,眼看着时间不断流逝,心?中不免有些烦躁。目光渐渐涣散,该死,腿好像跪麻了。

“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吧。不过?我这里并没有旁的屋舍供人居住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平日里不要扰我。” 燕鹤青看也不看他,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顾屿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地站起身?,一个趔趄,险些又跪在了地上?。他扶着地面,心?中却全然是庆幸与欢喜。

房屋内,燕鹤青坐在陈旧木桌旁,忍不住又去想那对看上?去手感很好的狐狸耳朵,现在肯定是威风凛凛地竖在那人的头顶上?。送上?门的毛茸茸怎么能?不摸,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好好摸一摸。

不然,以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心?中苦涩,面上?怎么也笑不出来。

之?后半个月里,顾屿充分展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搭的房子,建在了庭院外,很有规律地三?日一塌。并且每日都要吱呀作响,吵得人不得安宁。

但是燕鹤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沉默地待在自己的那间房屋。顾屿觉得她很不对劲,可?几回敲门砸门时,都无一例外被新?布下的结界挡了回来。

顾屿屡次尝试破解无果,一时间也只得作罢。只不过?每日早中晚风雨无阻地敲三?下门,确认这人还在房屋内。

一晃又是半月。这日风雨交加,天色暗沉如墨,顾屿敲过?门后,退回檐外,撑着伞盯着燕鹤青的房屋,心?中莫名觉得有些惶恐。

这天色都昏暗成了这样,燕鹤青她……竟然还不点灯吗?

但这屋外的结界仍旧牢不可?破,施法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顾屿向前走了几步,犹豫片刻,伸手推门。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落到了地上?。

顾屿:“………………………………”

果然………………………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