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看着满门被擒，瘫倒在地，老泪纵横：

「报应啊！都是报应！」

最后，是皇宫。

顾钦似乎早有准备，皇宫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

可他没想到，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而是被禁足在我苏宅的林菀青。

赵逸带着一队人马，顺利潜入琉璃宫，将林菀青抓了出来。

天亮的时候，京城已经变了天。

林家倒了，林温暄被擒，林太傅府被抄，林菀青落入我手。

顾钦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城外苏家铁骑的旗帜，脸色铁青。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9

林菀青被押到我面前时，还穿着一身红衣。

那是顾钦当年为她量身定做的，据说用了一百只金丝雀的羽毛，绣成了百鸟朝凤的图案，华贵无比。

可此刻，这一身红衣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讽刺。

头发散乱，妆容花了。

嘴角还有被押送的士兵打出来的血痕，哪里还有半分贵妃的样子。

她一路上挣扎哭闹，到了营寨，嗓子都哑了。

看到我时，她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柱子，发出一声闷响。

「苏蓉？你……你真的回来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让你失望了，没有死在那对母子手上。」

我坐在帐中的椅子上，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崖底的寒风。

「我是回来向你讨债的。」

她被亲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混合着脸上的灰尘，狼狈不堪。

「苏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突然哭喊起来，声音凄厉：

「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姐妹？」

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你派人用烙铁烫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姐妹一场？你看着我父亲被赐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姐妹一场？你占我家宅、害我苏家满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姐妹一场？」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让那个妇人用铁链锁着我，让我跟猪抢食吃。」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过去的伤口上。

「你说，要让我生不如死。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示意亲兵把她拖到帐中央，褪去她的外衣，露出雪白的后背。

那后背光滑细腻，保养得极好。

上面甚至还有几片精致的梅花纹身，是顾钦去年为她纹的，说她像寒冬里的梅花。σσψ

真是可笑。

她也配。

10

帐外突然传来顾钦的声音，他似乎想进来，却被张统领拦住了。

「阿蓉！我是一个人来的，你让我进去！有什么冲我来！」

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愤怒。

他竟为了林菀青，一个人来到我的阵营。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拿起那把烧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