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缨抬起胳膊将他护在后面,面无惧色地道:“他昨日是受伤了,可与贼人有什么关联?我夫君之所以受伤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原因?才让一个久居府门的贺大公子深夜离家,还受了和那贼人一模一样的伤?”
停顿良久,江缨回到铺子里,后又出来,竟是提出了一把菜刀。
一把菜刀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阳光之下,明晃晃的菜刀上残留着已经干涸乌黑的血迹,看样子好像已有三四个时辰了。
“江缨。”贺尚书问,“这刀是......”
谁知下一刻,江缨竟子对贺尚书当场跪下,当着满街百姓的面道:“江缨有罪,请公公责罚,儿媳绝无怨言。”
责罚?
这倒是让贺尚书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可是贺重锦心尖上的人,平日里挨一顿嘴上责罚也就无伤大雅了,倘若真要动手责罚了,贺府上下不都得被萧景棠的士兵戳成马蜂窝?
只见江缨一脸自责,继续说道:“昨晚,我夫君之所以受伤,其实都是因为我。”
此话一出,众人又联想到了方才江缨那把菜刀上的血迹,似乎猜到什么。
“我去寻我夫君,夜里太黑,我怕有贼人便从铺子里提出一把防身的菜刀,后来走着走着就迷了路,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时心慌挥刀......结果发现竟然是我夫君。”
江缨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昨晚是她用菜刀,无意间误伤贺重锦,与掳走贺秋儿的贼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江缨。”高侍郎明显还有怀疑,“倘若真如你所说,那之后你和贺重锦为何一夜未归?昨晚我追捕那贼人时,他可就是消失在了这条街上。”
“我们昨晚一夜未归......”说到这里,江缨的面颊又不自觉地烧红了,“我给他包扎好后,就一夜宿在这里,至于做什么......我......我们什么都做了。”
其实,就算江缨没有明说,众人也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十成十,一瞧见她这娇红模样,昨晚他们二人当然是在房间里做男女之事了。
高侍郎皱了眉,半天才又问了一句:“即是这样,江缨,你如何证明?”
她难得说话这样慢吞:“高大人不信,看看我夫君的脖子就是了。”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她身旁的白衣男子的身上,贺重锦正垂着眸一言不发,比起贺秋儿,他倒更像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遭了贼般。
“夫君。”江缨小声提醒道,“把头抬起来。”
第四十四章
半晌, 贺重锦这才抬起下颚,将早已被羞红沦陷的脖子亮了出来,那中心殷红向外晕染的红色印记一个接着一个。
不仅是贺重锦, 江缨也是一样, 只是她碍于女儿家的面子,没敢说自己罢了。
江缨回想昨晚,自己那如痴如醉的样子,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他实在是太英俊了, 皮肤也如凝脂一般,她觉得自己像吸人阳气的女妖。
而且,贺重锦明明感受到了疼痛, 第二日起来时, 他都没见得提起此事,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大人。”贺重锦终于说了话,“现在,你该信了吗?”
这次换做高侍郎一言不发了。
只听贺重锦不慌不忙地道:“贼人之事并无铁证,昨晚我被缨缨无意伤了,彻夜共枕一事却有了证明,高侍郎, 事已至此, 重锦只能奉劝一句, 要知道陷害一人容易,证人清白却难。”
贺尚书当真是怕萧景棠怕到了极点, 于是借势道:“高大人, 当务之急,是应当去找名医治好贺秋儿的脸, 那贼人一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