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群土匪出了山。
“老爷。”老管家忙着迎了上来,“你可终于回来了, 万一推得迟些, 闹到官府可就不好了。”
“闹到官府又如何?”钱三盛一边疾步走着,一边道,“在汴阳城做生意, 谁不唯利是图, 我手底下万不能有如像张掌柜这般顽固死板之人,还妄想独占钱府的铺子。”
“这......可老奴听说,张掌柜一家就靠着糕点铺子养活一家老小。”
“他养活一家老小,与我钱三盛有何干系?”钱三盛给了他一个眼色,“明日派人继续去张宅闹事,闹到他们把地契交出来为止,不过当心, 别出了人命。”
老管家立马低下头:“是。”
这些话被混在家丁中的贺重锦听得一清二楚, 也被他记在了心里。
钱三盛果真并非什么善类。
来时, 贺重锦担心被人认出来,还临时从地上抓起一把土, 把脸涂得脏兮兮的, 里面内衣穿了厚厚两层,才勉强能扮出家丁的强壮来, 他跟了钱三盛一路,没认出他。
钱三盛走后,老管家身边的侍女问道:“管事爷爷,老爷说得是昌街巷子里的那个胭脂铺子吗?”
“可不就是吗。”老管家实在惋惜道,“唉,可惜了,张掌柜一家守着那胭脂铺子,做了一辈子本分生意,如今江山易了主,只能认命啊!”
说完,老管家朝这群家丁们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
家丁们各自回去当差,唯有贺重锦凭着江夫人所说的路线,暗中摸索到了那个院子。
钱三盛不爱美色,只爱金钱,所以钱晓莲的娘死了以后,他再没续弦,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不择手段地赚取金山银山。
江夫人居住过的院子,也就自然而然地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