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缨瞧了出来,问道:“贺公子为什么不
铱驊
喝?”
他只是温和地回答:“许久未喝,怕苦罢了。”
“怕苦?那便囫囵吞枣咽下去,这样就不苦了,像我这样。”
尝了一勺那汤药,本就是想囫囵咽下去的,不想那药实在是苦得要命,刚入了嘴的一瞬间,苦涩的味道就一瞬间涌进了鼻腔。
这一勺,就把眼泪苦了出来。
“这......”江缨忍不住吐舌头,“感觉,舌头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贺重锦笑意更深,听她又道:“我去给你找些糖来。”
“不必了。”他接过汤药,对江缨说,“为了掩人耳目,我就是喝这些汤药长大到现在,方才只是想让你尝尝药的苦涩。”
“江缨......不明白贺公子的用意。”
他望着深褐色的汤药,平静地说道:“受伤才会喝这样苦涩难以下咽的药,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让自己出事。”
江缨一愣,心跳又不安地躁动起来,慢慢垂下眼:“我知道了,贺公子,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贺重锦笑了笑,“缨缨这样说,是担心以后一个人在贺府,为我守寡?”
“我......”
她刚想否认自己并非那个意思,谁知贺重锦突然握住江缨的手,虚弱中的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坚定: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他不会舍得让江缨一个人留在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