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此刻竟在御花园之中幽会别的女子,求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不然,我便也不活了。”
*
贺重锦本在信中告诉江缨,借由他与别的侍女有染一事,将贺秋儿和窦三娘二人引来御花园就好。
可隔着老远,便见到江缨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御花园中,哪里只有贺秋儿和窦三娘两个人。
他无奈地笑了笑,对采荷道:“对不住,采荷,此次利用了你。”
采荷隐约猜到了什么,在众人将至之前,重新带上了人脸面具。
“贺重锦。”贺尚书重重咳嗽两声,威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与江缨刚成亲不久,竟在宫中做出这样的丑事!?你将贺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贺秋儿啧啧称赞:“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给贺府丢了人。”
“父亲。”贺重锦走上前,对众人道,“我既然娶了缨缨,就不会再与任何女子有纠缠,更不会将心分给别人。”
“贺重锦。”贺秋儿抱着胳膊刁钻道,“这么多人,连陛下和皇后都来了,你当我们的眼睛是摆设吗?”
然而下一刻,那名与贺重锦私通的侍女渐渐转过身来,那张脸惊呆了众人。
刘妈妈说是一位貌美小侍女,可哪里是什么小侍女?脸色枯黄没有气色,眼角爬着皱眉,分明是只有四十岁的妇人才能拥有的一张脸。
“怎么是个妈妈!?”窦三娘诧异地看向刘妈妈,刘妈妈也是一脸震惊。
贺重锦继续道:“方才我路过这里,乍一见到她,觉得颇像我身边的奶娘殷姑姑,所以才忍不住寒暄了两句。”
“不可能。”刘妈妈连忙否则,指着采荷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分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与贺大公子搂搂抱抱,绝对不是她!”
皇帝身边的德胜公公说:“刘妈妈,欺君可是死罪啊,你要是敢说谎,就是要被砍头的!”
刘妈妈当即跪下,连连磕着头:“陛下,老奴敢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看错,定是......定是......”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定是贺重锦偷天换日,把人藏在假山之中了。”
这时,江缨顺势道:“贺重锦,你说你没有对我不忠,口说无凭。”
贺重锦笑道:“缨缨,你可是还不信我?”
好似要把贺重锦地正法了一般,她眼角都红了:“贺重锦,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这里,你说你没有对我不忠,我就信你。”
贺重锦:“......”
他的缨缨,倒是真会演。
“证明不了吗?”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自己,江缨哽咽着道,“既然无法证明,那我明日便回江家,我们就此合离,一刀两断。”
皇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贺重锦:“贺家大公子,本宫若是派人去查这假山,你可愿意?”
贺重锦笑容依旧,全然没有一丝紧张之色,恭敬行礼道:“我行的端做得正,绝不负缨缨,皇后娘娘想查,重锦自不会阻拦。”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唯有萧景棠一眼看出了自家儿子心中打的算盘,甚至还利用了采荷,他心中不由得想,如此一来不出几年,贺重锦怕是成了一只和自己一样的老狐狸。
士兵大肆搜捕了假山,半个时辰后传来了女子的一声惊叫,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江缨下意识地望向了贺重锦,二人皆是扬起了嘴角,这一幕被窦三娘看见,心中立马就慌了起来。
怎么回事?
假山里的不是与贺重锦私通的侍女......那假山里的会是谁?
不出片刻,几个卫兵将藏匿在假山中的女子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