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回来了，你一边睡去。」

梁乐瑾气得扑进我怀里哭，「妈妈，我要你做我老婆，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梁凯被气得不轻。

吃过早饭，梁凯就准备带梁乐瑾去外公外婆家。

我没打算去，梁乐瑾却勾勾我的手，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妈妈一起去，我害怕。」

我一愣，把梁乐瑾冰凉的小手紧紧地包在我手心里。

14

外公外婆见到我的时候直接拉下了脸。

梁乐瑾乖乖地叫人，「外公，外婆。」

梁凯和外公在厨房做饭，只有外婆坐在客厅陪我们聊天，「你妈妈想你勒，昨天晚上都给我托梦说想见你。」

「小瑾过年都不来看外公外婆，是不是有人把你关在家里不许你过来。」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扫向我，我浑身都不自在。

梁乐瑾往我身边坐得更近，「爸爸没有和我们一起过年，妈妈一个人带我过来，不好。」

外婆面色不虞，「有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为了钱真是连自己的老脸都不要了，好好一个孩子也被教得不三不四！」

我心里憋着气，却因为她是长辈而隐忍不发。

吃完饭我带梁乐瑾去上厕所，他突然小声和我说，「妈妈，我不喜欢外公外婆。」

我蹲下身子给他整理外套，问他，「小瑾为什么不喜欢外公外婆？」

虽然乐瑾外婆讨厌我，但梁乐瑾毕竟是他们的亲外孙。

没道理也讨厌梁乐瑾啊。

「外公外婆不喜欢我，外公打人好痛好痛，外婆骂起人来也好可怕。」

我正准备细问，外面却传来梁凯的声音。

「老婆，家里米吃完了，你陪我出去给外公外婆买袋米回来。」

梁乐瑾脸色唰地一下变白，死死地揪住我的衣角，「妈妈，你别走。」

我拍拍他的手带他去客厅，果然看见梁凯换好了鞋准备出门。

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外公外婆想和孩子单独说说话，你陪我下去一趟。」

我直接拒绝。

15

梁凯出门后，这老两口也不说要和梁乐瑾单独说话了。

我们四个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瞪了二十分钟。

外公外婆起身让梁乐瑾去给他妈妈上柱香，我推推他的手臂。

「去吧，我在呢。」

小祠堂和客厅隔着点距离，我坐在客厅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刚开始一切都很平静，以至于梁乐瑾的哭声传进我耳朵里时我愣了几秒。

乐瑾妈妈的遗照被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呼吸一窒，停下了脚步。

梁乐瑾一看到我过来，委屈地扑进我怀里。

他外公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小白眼狼！我们这些年白养你了！有奶就是娘，真是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梁乐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突然想起梁乐瑾和那只母猫说的话。

他一直说母猫生了宝宝会死，是因为从小到大他外公外婆都告诉他。

是他害死了他的妈妈。

妈妈生下他去世了，所以他觉得母猫生下了小猫也会死。

我心里五味杂陈。

女儿的离世是父母心里一生的痛，他们没有把对女儿的爱寄托在梁乐瑾身上，反而恨他的出生带走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阿姨，我知道他妈妈离世后你们都很伤心，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梁乐瑾的错。」

外婆怒目圆睁，瞪大了眼睛指着梁乐瑾的额头，「怎么不是？当初要是没怀孕，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