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齐景宴笑了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冥顽不灵。而且这算什么,我还有更羞耻更阴暗的问题,你想不想听?”
直面自己内心,或者说是人格中残缺的部分是心理疗愈的第一环节。
这么多年来谈惟瑾都越过了这一环节,径直进入药物辅助治疗。
今天可算让齐景宴逮着机会能好好“拷问”谈惟瑾。
“谈惟瑾,你该不会退缩了吧。”
“没有。”
他答道,“我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齐景宴惊讶,他还以为谈惟瑾只是表面看上去冷漠寡言,实际私底下是很疯很会玩的那一挂。合着他这位朋友,三十岁老男人的谈惟瑾竟然还是传说中的纯爱战士?十七八岁的男大学生拐到了小女朋友都会想着怎么狠狠欺负人家,谈惟瑾也
春鈤
太收敛了点吧!
难怪三十岁的人,老大不小了却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也没听说抑郁倾向还会影响那方面需求和障碍的。
齐景宴正想评价两句,只听谈惟瑾话锋一转,又说到:“但有时候,我会希望她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会想为她建造一座城,只让她住进去,永远也出不来。”
想亲手滋养浇灌一朵玫瑰花,允许她在自己掌心绽放,再不准任何人嗅到她的芬芳。
“我不确定这是占有还是别的什么。”
谈惟瑾眸色一黯。
齐景宴刚酝酿好的“批评”顿时被谈惟瑾的回答打压下去了,他撇撇嘴,喝了一口热茶,才说,“但是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向都是领地意识非常强烈的人。你根本不会让外人踏入你的领地,你只会把所有不速之客都从你的地盘里赶出去。可你却愿意为了祝诗意单独再建一座城,愿意为她扩大你的领地范围,甚至允许她长久地侵入你的领域。”
若不是担心谈惟瑾将自己从书房的窗户丢出去,齐景宴只想狠狠摇晃谈惟瑾的肩膀并朝他大吼“如果这还不算偏爱”。
这要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
很明显谈惟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说:“下一个问题吧。”
就知道逃避,我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齐景宴冷哼。
“如果祝诗意现在提出和你终止合约关系,并且告诉你她有了别的心上人,希望你再也不要打扰她的生活。谈惟瑾,你会怎么做?你会如愿放她走吗?”
“不放。”
一个很轻的音节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宛若泰山压顶般厚重。
“会警告和她在一起的人,让她消失在祝诗意的生活里。”
他说。
齐景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顶着压力接着问,“倘若祝诗意非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呢?你准备怎么拆散他们?”
“那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她爱我也好恨我也罢,但她只能属于我。”
“……”
很好。
在齐景宴看来,这才是符合谈惟瑾性子的回答。
但凡是他看上的人或物,谈惟瑾想尽一切办法都要留下来。
“那要是她恨你呢?祝诗意恨你和祝诗意离开了你,你觉得这两者哪一个更无法接受一点?”
“后者。”
他可以允许祝诗意对自己没有感情,甚至恨他,但他决不允许自己彻彻底底地找不到她。
啧,看起来他这位朋友要比他以为的还要更疯一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要么不动心,要么动了心就发狠的类型?齐景宴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谈惟瑾这半年来吃药的频率比以往都要高了。
哪怕谈惟瑾口是心非不肯承认,但齐景宴已经根据谈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