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惟瑾当了这么久的合约情侣,她从未听过谈惟瑾提及过“喜欢”二字,虽然她自己也没和谈惟瑾表明心意就是。

“我觉得谈教授很在乎你啊,而且之前在海城的医院,你都不知道谈教授看你的那个眼神有多深情,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谈教授用那种目光看过别人。你不说那是谈教授,我都以为他被人夺舍了。”

“……有那么夸张?”

“当局者迷!当局者迷懂不懂。”

林书简戳了戳祝诗意的胳膊,“实在不行你主动问他,就问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祝家千金,就算谈教授是谈家掌权人又怎么样,你和他现在可是同一阶层的人,谁也不低谁一头。”

“话是这样说……但我好歹也是个艺人。”

“又来了又来了,又想拿你那套说辞糊弄我是不是。”林书简瞥她一眼,“你和谈教授的绯闻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整整一个星期了,你们两个都不打算做点什么?”

祝诗意转了转手上的镯子,正是哥哥祝方砚在拍卖会为她拍下的那一只。她说:“今晚过后,谣言会不攻自破,不出意外你待会儿就能看到热搜了。”

“诶等等。”

林书简手指着楼梯口的方向,“谈教授怎么和我小舅舅上去了?要不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祝诗意第一反应就要拒绝,但她想起来齐景宴既是国际知名心理医生,而谈惟瑾又在吃药,这两个人一起离席,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

她能不能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谈惟瑾?

“好,我跟你去。”

才上了一半楼梯,林书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诗意,我刚吃太多了肚子有点疼,要不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

“肚子疼?我帮你叫医生吧。”

洗云庭内随时都有祝家的家庭医生候着。

“不用不用,”林书简摆摆手,“我先去个洗手间,你记得多帮我听一些八卦啊!”

说完她就溜了。

祝诗意只得独自跟上去。

宾客们都聚集在一楼的宴会厅,也不知道这会儿谈惟瑾和齐景宴一起上二楼做什么。祝诗意看见这两个人一起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齐景宴没有锁门,只将门半掩着。

从小就很循规蹈矩的祝诗意长这么大第一次偷听人墙角,怪刺激的。

“祝诗意都回祝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祝诗意事实?”

首先响起的是齐景宴的声音。

祝诗意心头一跳:事实?什么事实,怎么还和她有关系?

“不知道。”

谈惟瑾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说了治疗期间戒烟,你怎么还抽?”

祝诗意从门缝望进去,看到齐景宴抢走了谈惟瑾夹在指尖的香烟,好像还没来得及点燃。

“怎么说呢,我认为你还是尽早和祝诗意坦白比较好,这也有助于你在治疗期间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态,至少不会那么压抑。你别不信,这对你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

谈惟瑾没说话。

祝诗意却是在思考齐景宴提到的“治疗”,所以谈惟瑾果然是生病了吧?

她呼吸一紧,继续凝神静气地听着。

“还是说你其实是不敢告诉祝诗意自己得了抑郁症?”

齐景宴拍拍谈惟瑾的肩膀。

房间里静了半晌,谈惟瑾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说:“没想好怎么和她说而已。”

“迟早都要说的,而且祝诗意对你影响那么大,作为你的医生,我并不想看到治疗期间你的情绪波动这么难以控制。我的建议是你找个时间好好和祝诗意聊一聊,抑郁症这个病可大可小,现在得抑郁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