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意生怕谈惟瑾转身就去给导演施压,她主动握住谈惟瑾的手,小拇指勾了勾谈惟瑾的掌心,在他手掌挠了挠,祈求道:“别生气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要是真的没办法工作,我肯定会及时暂停,不逞强。”
“嗯。”
谈惟瑾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抬手揉了揉祝诗意的脑袋,说:“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班期间如果感到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好,那你自己找房间收拾一下
吧,我就不继续招待你了。晚安,谈惟瑾。”
“晚安。”
谈惟瑾弯下腰,亲了下祝诗意的额头,这才离开房间。
“一、二……三。”
鼻尖、嘴唇、额头……谈惟瑾从进门到现在统共吻了她三次。
而她白天拍了三场吻戏。
祝诗意一个激灵:这个男人当真不是故意的?
谈惟瑾回到客厅,他给韦繁打电话,让韦繁把行李送到顶层的总统套房来。
今晚谈惟瑾睡在祝诗意隔壁的那个房间。
他立在全景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缭绕的黄浦江,想到私人侦探回报的消息:当年在医院孩子抱错一事并未有其它隐情,单纯是医护人员的工作疏忽,但被抱错的不只是两个孩子,而是三个家庭的孩子。只是另外那个孩子在三岁那年夭折了,已经死去的那个孩子才是祝明和祝攸真正的血亲。
谈惟瑾情绪阴晴不定,他回房间吃了两粒药,勉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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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海城的天蒙蒙亮,祝诗意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一开门却看到谈惟瑾穿戴整齐坐在沙发看文件。
她不想吵到谈惟瑾休息,却不曾想谈惟瑾比自己起得还要早。
果然当总裁的,一个个都是工作狂魔。
“早,早啊谈惟瑾。”
“嗯,过来吃早餐。”
祝诗意平常的早餐都是谈惟瑾命人直接送去剧组,既然今天他在这儿,也就省了这个环节,正好能和她一块儿吃点东西。
“哦,你几点起来的?”
祝诗意兀自坐在谈惟瑾身边,她喝了口暖呼呼的豆奶,抓起三明治,问。
谈惟瑾瞥了眼腕表,说:“早半个小时。”
“那还行,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祝诗意边嚼边问,腮帮子鼓鼓的,像正在觅食的小仓鼠。
谈惟瑾觉着可爱,遂伸手捏了捏祝诗意的脸颊。他说:“待会儿就回云城。”
“啊?这么着急吗?我还以为你会在海城多待两天呢。”
“舍不得我?”
见小姑娘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去,谈惟瑾心情颇好地逗她。
“哪儿有,我就是觉得你这行程也太赶了,而且你来海城什么都没做,又要回去了。”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
谈惟瑾嘴角噙着笑,换了另一条腿翘着,他说,“我想做的都做了。”
想来到她身边。
想吻一吻她的脸。
想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到自己。
这些他都有了答案。
迢迢千里而来,谈惟瑾只想见她一面。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落地了给我发条消息,我们下次再见。”
“嗯,我会的。”
谈惟瑾牵着她的手,说,“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
“等你拍完这部戏回到云城,他们想和你们商量认你回祝家的事情。”
“……”
祝诗意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三明治,喃喃自语,“这么快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况且她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