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元恒的手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和快要爆炸的脑子出了疗养院,现在要想办法尽快拿到那笔提成,不能把妈妈的病情耽搁了。
自己身上这点病痛不算什么。
温软打了个车回霍家,在车上都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强撑着下车回到自己的院子,温软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太厉害了,温软看着男人都有点重影,眯了眯眼睛才看清坐在那儿的是霍齐云。
霍齐云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一张长得还称得上帅气的脸此时乌云密布。
温软没说话,将手上的包放在沙发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霍齐云低沉的声音:“昨晚一夜没回来,去哪儿了?”
温软知道霍齐云这么问,并不是关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很大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和林窈发生了矛盾,霍齐云来兴师问罪的。
温软头疼的厉害,懒得跟霍齐云打太极:“所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还是说林窈又来你跟前卖惨,所以你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
要是放在从前,温软是不敢这么跟霍齐云说话的。
但现在她脑子疼的快要炸了,完全没有功夫跟霍齐云虚以委蛇。
霍齐云的怒意憋了一晚上,但现在听了温软的话,却忽然愣住。
温软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她很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
但现在的温软说话,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霍齐云皱了一下眉:“温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什么身份?”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温软跟前,比温软高了一个头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温软顿了顿,仰头看着霍齐云。
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呢?
妈妈的病还没好,爸爸还没有洗脱冤屈,自己哪儿有任性的资格?
“我……”
她张张嘴,下一刻,霍齐云就忽然抬手将她抵到墙边:“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说!”
温软抿唇:“昨天晚上去谈客户了。”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欧阳玉。”温软目光坚定地看着霍齐云。
因为发烧,温软一向白皙的小脸此时绯红一片,就连眸子都有些迷离,泛着一层水雾。
霍齐云垂头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愣怔。
温软长得漂亮他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的温软看着,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昨天晚上林窈打电话跟自己哭诉的时候,霍齐云是很生气的,来找温软又看到她一晚上没回来,霍齐云就更气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温软这个样子,霍齐云的火气泄了大半。
沉默片刻,他才皱眉问:“谈客户要谈一晚上吗?”
“还是说你谈客户谈床上去了。”
这话就难听了,温软闻言心里冷笑一声,脸上表情却委屈起来:“昨天晚上见客户的时候,遇到林窈。”
“她朝我泼了水,出去的时候吹了风,就感冒发烧住了一晚上的院。”
她把自己手上留置针的针孔递到霍齐云面前,目光嘲讽地问:“霍总要不要去医院问问?”
“或者要不要问问林窈有没有这件事?”
温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虽然事情有夸大的成分,但温软说这话一点不心慌。
林窈找自己茬儿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过是稍微夸大了一下而已。
刚才扯留置针的时候,温软并不温柔,所以留置针的针孔很大,结了一个很大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