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姐自己进去的。”他说着指着祝言仁问,大声嚷起来:“这娘们哪来的?”

大厅里的谈论声兀得降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曼晴芳正从那人怀里挣起,一眼就看见那人,她认得,是吴三孝,她早就看他不顺眼,知道自己创的是大祸,干脆豁出去了指着他的鼻子:“还有没有规矩,这是我带来的人,你惹得起吗?”祝言仁一直低着头,眼睛不知道是看向哪里。

服务生知道他们不好惹,已经把经理请了过来。经理是个和气的胖壮中年人,见了许多男人把两个女人围在中间,也是义愤填膺。但又知道哪边都是惹不得的,所以分外和气了,他把“借过”挂在嘴角,挤挤挨挨的到了曼晴芳身旁,看了看曼晴芳:“晴芳小姐,…”又看看周围的人:“呃……各位先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说不开的呀。”他为了了解情况,多看了一眼祝言仁,心想,远看的时候只觉得她身子细长,进了一看怎么这么高,比他都高了一截,女人怎么长得这么高?真是奇怪了。

吴三孝从后边走上来,还算礼貌的把经理推到了一边,看着他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故意往外腆了腆,打出一声长长的饱嗝。曼晴芳立即捂住了鼻子,气愤不已,拉着祝言仁要往外走。

身后,吴三孝从枪套拿出枪来,“梆梆梆”在红木楼梯上撞了三下:“小姐,这可是你的喜事,急着干什么去?”他说着左右晃晃脑袋,对身旁两个醉得不算厉害的命令:“给那个女的搜搜身。”经理刚想去制止他,眼见着他把枪拿在手里指着祝言仁,不满的一喝:“愣着干嘛?去啊…”

经理退了一步,没了救人的心思。眼看着那两个人离他越来越近。祝言仁突然瑟缩了一下,头垂的低极了,腰要微微弓着。只露出一截圆下巴和挺翘的鼻子。他往曼晴芳的身后躲,曼晴芳也愣住了,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她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想要护着他。

这样子滑稽极了,众人都是一愣,“嘎嘎”笑成了一片,鬼似的。经理也捂着独自哈哈笑起来,这个高个子女人简直像是偷穿了青衣的花脸。竟然还要往弱小如此的傅小姐身后躲,可见本人定是窝囊极了,傅先生怎么看上了这种货色?有趣,实在是有趣。如果现在吴三孝脑子还清醒,他该发现一件怪事,下边这样热闹,曼无边怎么会独自在楼上。可能从他心里,从没有想到过,曼无边也是会死的。他笑得前扑后仰的,手握着枪拍打着往腰带外面挤的肚皮。

祝言仁从傅竟芳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老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祝言仁突然反身从她身后扑了出去。因为步子迈得太大,“刺啦”一声,他的裙子裂开了一大截。傅竟芳惊讶的看他落在地上的高跟鞋,他现在脚光着踩在地上,左胳膊卡住了吴三孝的脖子,右手已经握住了枪顶在了他脑袋上。他用枪头狠狠戳了他脑袋两下,朝着傅竟芳的放下抬了抬下巴:“先让她走,谁敢跟着她出这个门,我就开枪,”他说着,一个分外邪恶的笑蔓上了他的脸,轻飘飘地,像个恶魔:“大家一起死。”

吴三孝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用枪顶的脑袋直晃。他听见祝言仁给枪上了栓子,突然清醒了,脸迅速垮下来:“你别拿土地爷不当神仙,上个敢拿枪指我的人,我把他胳膊腿儿都炸烂了,喂他吃了三天才让他死的。”

祝言仁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直看着门口,狠狠瞪圆了眼睛:“让她走!”

保镖面面相觑,没人敢拿主意,有人暗中琢磨吴三孝的脸色,也有人打着酒嗝,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露出通向门口的一条缝。吴三孝突然在他手肘里面一晃,他应该是想要挣出去。但是脚底不稳,成了晃,但他清楚的感觉到,鞋已经狠狠踩上了他脚趾头。

他能感觉到祝言仁身子打了个抖,脚使劲往后躲。可他下边徐晃的厉害,又不敢使劲挣。“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