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贺天干捏着条子,六神无主的四处张望。走进了最近一家中药铺,按着一周前老中医写给他的药方抓了七天的药,包了三大包。交钱的时候,在掌柜翻到天上去的白眼里,只拿走了一包。助手脾气暴,骂骂咧咧地把剩下的两包,挑挑拣拣倒回了原来的药柜。

提着一包药,走出铺子。一只脚刚踏出来,就被人狠狠一踩。他一急,拳头死死地握了起来。抬头看过去,原来是许多人要往报社大楼前边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算从另一边绕出去,不经意的,眼神扫过人群中心,看见了在大楼里被搡出门的青年。大吃一惊,又仔细看了看,才确定下来,就是那个弟弟。

虚着眼睛,看了一会。他拐进一旁的巷里,伸手捡起了一块带着尖的石子。

祝言仁气愤地站起来,报馆的门在两位保镖合力下“咣”的一声,关得分外有气势。他一回头,外面已经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他赶紧压低了帽子从人群钻出去。人们都为他让路,由于没看明白缘由,因此都闭口不言。余兴不消地散开了。

才走出去十几步,怒火还把他烧的清清明明。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一只尖锐锋利的东西抵在了他脖子上。比他露在风里的脖子还要冰凉,他猜是一柄刀或是一根细长的钉子。

“你有没有钱。”有人说话,他听起来十分熟悉。他想歪头看看,脖子上立即鲜明的疼了一下。便老实下来:“没钱。”

那人似乎是愣住了,好一段时间没憋出话来。祝言仁等得烦闷,脖子右侧有些刺痒,应该是流血了:“要不你把我放了,再找一个吧。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他试着去拉那人的手,那人也松了力气。他使了个巧劲,掰住那人的手腕使劲一拧,想把他的手剪过去,这是他偶然跟易家歌学得。

奈何他学的不精,不入精髓,加上那人力气大极了。生生把他手挫了下去,一把折住了他手腕。祝言仁疼得要叫,立即看见一只石子抵了上了:“别动!”

“是你?”两人同时开了口,祝言仁气急了,从下边踢了他一脚:“还他妈还没完了?你抢不着别人就抓着我一个抢?我真没钱!”

“你姐姐在我那里。”他垂下头松了手,石子被他握进了掌心。

祝言仁想扯正被他拉乱的短衫领子,听见他的话手上一顿。他吃惊地抬起头,狠命的一推,把他压在了墙上,眼睛里凶光毕露:“你绑架我姐姐?”。

像一只无家可归又野心勃勃的幼狼崽子,这是贺天干后背撞在墙上那一刻,想出来的。他错过祝言仁的眼睛:“她疯了,我是想给她买药。”

祝言仁呆住了,一只手还卡着他的脖子,用眼神去追他的眼睛。祝言仁歪着脑袋看他,鸭舌帽已经歪了,只有半截搭在头发上,乱糟糟的。他整个眼珠都是红的,看不清是血丝太多,还是蒙出来的泪把眼底的红色氲到了眼神里:“你骗我?好好的怎么会疯?”

“我也不知道”他声音没有起伏,能感觉到祝言仁的胳膊越卡越紧:“见到她的时候已经疯了。后来非要去看水儿林,再后来就彻底什么都记不住了”他看见祝言仁的眼睛瞪得奇圆,嘴唇生理性地发着抖:“她总喊弟弟,说是找到你们父亲了。”

祝言仁胳膊一松,踉跄了一步,往后一跌,撞在了墙上。他太久没听见父亲的消息了,其实这些日子也并不多么想他。就好像是在美国那些年里,父亲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又不经意的离开。

祝言仁在贺家里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再次之前,两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但谈的驴头不对马嘴,贺天干话少极了。几次把祝言仁急得闭上嘴等他明白。两人围炉夜话了小半个时辰。好歹是把现有的一些问题交代清楚了。

贺天干除了扛麻袋,也拜了青帮。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