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孤会信？定是你自己弄伤了手，演苦肉计来污蔑曦月！立刻给曦月道歉！”

崔极明姝看着他那毫不信任的眼神，心口早已结痂的伤疤仿佛又被狠狠撕开，却不再流血，只剩下麻木的钝痛。

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缓缓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是臣女的错，不慎摔坏了叶姑娘的礼物。请叶姑娘见谅。”

叶曦月抽泣着，依偎在君璟怀里，柔声道：“殿下，既然姐姐知道错了，便算了吧。只是……那玉镯虽不贵重，却是我一番心意。姐姐若真想道歉，不如……将殿下从前赠你的那枚蟠龙玉佩赔给我，可好？”

崔明姝指尖猛地一颤。

那玉佩是当年秋猎，刺客暗箭射向君璟，她情急之下扑过去为他挡了一箭，重伤昏迷三日后醒来，从他那里讨来的“奖赏”。

那时她傻傻地以为，他肯将贴身的玉佩赠她，对她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如今想来，他当时眼中的复杂，或许只是碍于救命之恩无法推脱的烦躁罢了。

“好。”崔明姝没有任何犹豫，应了下来。

她转身，忍着腿上的不适，一步步走回内室。

很快，她捧着一个紫檀木小盒出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那枚莹润剔透的蟠龙玉佩。

君璟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瞳孔微缩，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崔明姝递盒子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腕骨生疼，崔明姝蹙眉，却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向他。

“你竟然肯给出来？”君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不舍或伪装，语气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诧和不悦，“你从前不是视若珍宝，恨不得日日戴在身上，向所有人炫耀吗？”

崔明姝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冷如泉：“殿下也说了，那是从前。如今殿下心属叶姑娘，定然也不希望您的贴身之物留在臣女这里。物归原主，甚好。”

君璟被她这番话噎住，心头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翻涌上来。

眼前的崔明姝，陌生得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