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岑凌让你来,转移我注意力的。”宋之俞不知道该怎么瞒她,只是沉默。
杭乐搓搓手,想哭,但又觉得自己该坚强,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宋之俞叹口气:“岑凌也是为了你好,怕你产后焦虑,刀口才几天,万一情绪崩了怎么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等晚上他来了仔细问问吧。”她揪了揪手指,一直到半下午宋之俞才走,今天周三,从萤晚上有舞蹈课,没来。
护工倒是来了好几趟,搀扶着她走路,修复,换药。
等岑凌来,已经是八点多,他还带着电脑,估计是要办公。
等他例行惯例亲完她的额头。
她还是没忍住:“老公,孩子是不是不太好呀。”
岑凌起身,抬眸看她,还是在推脱:“没有,在保温箱住着,体重不太够。”
“那你为什么不许我去看啊。”
“你刀口没长好,怎么去,月子期间好好休息,见那一两眼也是隔着玻璃。”
杭乐已经有些哽咽:“月子中心我要住两个月,你连情况都不能和我说说吗?”
岑凌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住两个月,他们可能就从保温箱出来了,不哭,真的不算大事。”
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来的晚的原因是,脑出血那个吸收了,但肠胀气,不凝血。另一个大的肺炎又给他下了病危,他签完字又去看了看小的,但封呈说,孩子很顽强,呼吸特别大口,肺部情况也不差,让他想开点,他想的够开了,但这些话让他怎么给杭乐开口呢?
其实他今天拍了张照片的,但那照片他该怎么说,带着呼吸机的,红红的,皱巴的小孩,小的还没他小臂长,他该怎么给杭乐展示。
他是男人,最该遮风挡雨的时候,他除了交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是无能为力的。
“明天我要去拆线的,你不让我去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