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乐孕期老爱瞎看,早刨晚刨那都是一样的,早日减轻母体负担才是他想看见的。
他劝了半天,杭乐现在已经拒绝跟他交谈了:“这是我的宝宝,你不要碰他们,我不要他们这么早出事。”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
杭乐抱着肚子扭过头不跟他说话,抵触他的触碰,他真的没办法了。
二十八周刚满,已经到了能刨的条件,产科医生还是那句话:“现在能生产,但我们建议顺产,就算是保不住,以后也有机会再次怀孕,但剖宫产出现意外,那造成的伤害不可估量。”
封呈和他是旧相识,打了招呼,他又连带着来了这么多趟医院,产科医生也把他当自己人,有些话也是说开了,没拿官方语言糊弄。
“她以后不会怀了,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就是想现在把这孩子取出来,保温箱里住几个月都比这么折磨着杭乐要好。”
他情绪也很糟,医生懒得跟他计较。
“我们这边手术需要孕妇同意,你再商量商量,我们不能违规操作啊是不是。”
岑凌眼见着说不成,烦得扭头出去坐着,又想到了什么,去给辛盈打了个电话。
将情况简单说了,又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辛盈沉默许久,站在女儿的角度她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坚持,刚满七个月,确实太早太早了,但她是杭乐的母亲,她其实是赞同岑凌的想法的,她女儿有多犟她比谁都知道。
两个孩子而已,不能让她女儿丢了半条命保着,她觉得不值得…
她的孩子也是孩子。
这就是保大保小这个问题,岑凌不想保小,她也不想保,她女儿的命怎么不是命呢?
“妈,我真的不敢劝了,她现在不让我碰,你来一趟吧。”
岑凌现在真的怕了,杭乐太犟了。
辛盈把话只给老太太交代了,老太太岁数大,心里着急也坐不了飞机,只能她一个人过去,也没结伴,连杭馨都没叫。
杭老爷子把她送到机场,只跟她说了一句话:“老二媳妇,要心静。”
母女俩在一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辛盈面色上也足够冷静,岑凌脱不开身,派车来接她。
她女儿半抱着肚子,侧躺在病床上,柔顺的头发铺在后面,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看着心里难受。
还没碰到她,她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往里缩了一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