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见到时初了,这个混小子,磨磨唧唧这么久。”
沈奶奶慈爱地拉过宋时初的手,立马就从手上摘下玉镯给宋时初戴上。
“奶奶,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宋时初受宠若惊地想要拒绝,却看见沈之君温柔地摇摇头。
“这不是普通的玉镯,你要是不收,奶奶怕是今晚都睡不好了。”
沈奶奶爽快一笑,拍拍沈之君的背,
“你小子,总算是做了件让我舒心的事情。”
晚餐的时候,宋时初才知道原来这玉镯是沈家传给媳妇的信物,沈母不在家,就由奶奶代劳了。
“奶奶,听您的口吻,您好像很早就知道我了?”
宋时初疑惑开口问道。
奶奶一边吩咐佣人给宋时初布菜,一边笑着回答,
“这小子暗恋你很久了,要不是今年在香港遇到,还不知道他要一个人孤身多久。”
接下来整场晚饭宋时初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明明和沈之君认识才一年不到,沈奶奶口中的暗恋许久是什么意思。
吃完晚饭后,沈之君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去了别墅的顶楼,居然能够看到完整的维多利亚港。
沈之君一个电话过去,顷刻间,无数烟花从别墅周围呈圈形绽放。
宋时初在顶楼看着如此近距离的烟花,像梦境一样绚烂。
沈之君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看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银链。
在烟花璀璨的光芒里,那条银链从沈之君指缝间坠下,摇摇晃晃。
宋时初看得很清晰,那项链上挂的是一枚戒指。
沈之君温柔的声音如蛊惑般在她耳边萦绕,
“阿宋,嫁给我,好不好?”
宋时初看着这枚戒指甚是眼熟,她怔怔地看着沈之君,
“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沈之君莞尔一笑,将她搂得更紧,
“那我也给你说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沈之君的独角戏,没有人注意的地方,他的心里让宋时初占据了七年。
沈之君从小在香港长大没有错,只是他没有告诉过宋时初,他曾经作为交换生去过江大一年。
那时候他才大一,宋时初已经临近毕业。
沈之君作为交换生的那年,参加了江大的美术社团,宋时初亦是其中的一员。
作为第一次来内陆,沈之君没有认识的人,说话也常常会有些困难。
他在学校里显得格外安静,他也渐渐习惯这样。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社团的角落画着画。
有一天他发现像他这样安静画画的人,整个社团还有另一个人,就是宋时初。
他倒是有在别人的口中听过她的事情,都是非常正面的评价。
“时初学姐真的是我见过人美心善的代表了。”
“上帝到底给时初学姐关了哪扇窗呢?画画也那么好看。”
沈之君愈发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也愈发好奇。
直到有一天下雨,社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全程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偌大的画室里只有铅笔在素描纸上发出的沙沙声音。
只是宋时初离开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一天,可是沈之君踏出教室门的时候,却看见门口放着一把雨伞。
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便利贴,简简单单一行字:
拿去用,不用还。
沈之君感受到胸腔里有什么在急速的翻涌,他扭头回到画室,鬼使神差地翻看宋时初的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