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沈澈闭着眼缓了缓。

清心寡欲三十?多年,也不明?白,怎么反倒现在一次次忍不住?

可是?一闻到贺羡棠身上那股带着梨子甜的清香,再?加上彼此的温度贴在一块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就像个十?几二十?岁毫无自制力的毛头小子。

沈澈拍了拍贺羡棠的腰:“再?坐远点。”

贺羡棠说:“我要走了。”

晚上音乐会,她得提前去准备各项事宜。

沈澈问:“晚上穿什么?”

贺羡棠给他看照片,一袭抹胸红丝绒礼裙,简洁大?方的款式,裙摆像花瓣。

“很漂亮。”沈澈说,“下?次穿我送你那件。”

贺羡棠想了下?:“你说去年在法国买的那件吗?”

沈澈点头,回忆又?回到那天,在高定屋里?见到她,她一身白,面纱垂下?,蝴蝶钻石振翅欲飞。

她穿好漂亮,像婚纱。

贺羡棠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冒出来:“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他一条裙子都送不出去。

沈澈“啧”了声,捏她腰上的痒痒肉。

贺羡棠扭着腰躲开了,临走前说:“不准偷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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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的琴是?她用私人飞机从香港空运过来的,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其实可以让当地的Steinway Hall送一台过来,但贺羡棠用习惯了她的。

下?午在后?台化妆,赵珩坐在贺羡棠身后?的小沙发上,目光从她光洁的肩颈,滑到镜中她的脸上。

赵小公子不满,很不满。

他嚷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半个小时,工作人员说我没证,不让进!”

贺羡棠把他忘了,又?试了下?音,一忙起来,电话也没听到。

“我……”贺羡棠讪讪的,“我这不是?太?忙了,一时就把你给忘了。”

“太、忙、了!”赵珩重复她的话,每个字都念的很重,“把、我、给、忘、了!”

“我错了我错了。”贺羡棠扭头朝他拱了拱手,扔给他一小块巧克力,“吃点甜的消消气。”

赵珩剥开放进嘴里?,苦的一激灵,更气了:“黑巧啊?”

他一看包装袋,100%黑巧。

“哎呀拿错了。”贺羡棠稀里?哗啦塞给他一大?盒,“你自己挑挑吧。”

化妆师的手因她的动作一抖,“哎呀”一声,眉笔划出去一道。贺羡棠不好意思?地朝她抿唇笑了笑:“抱歉。”

她笑起来,一双眼睛像会说话。那种远比实际年龄小的天真灵动只有顶级富商家庭才能养出来。化妆师哪里?舍得说她。

“没事。”

“寒心!”赵珩说,“我太?寒心了!贺羡棠,是?谁说让我直接到后?台来给我安排最?好的位置的!结果你就让我在悉尼的冷风秋雨里?淋了半个小时。”

贺羡棠说:“你不是?有伞吗?”

赵珩怒了:“这是?重点吗!”

贺羡棠说:“我请你吃大?餐,总行了吧?”

赵珩问:“今晚?”

“今晚不行。”

赵珩不悦:“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

他的航班因暴雨延误,昨天抵达悉尼,不仅没得到她此前承诺的接机服务,整整一天,连贺羡棠的面都没见到,打电话约她吃饭,她只说忙。

鬼知道到底忙什么。

贺羡棠卡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说:“没……没什么啊?”

赵珩挑了块牛奶巧克力扔嘴里?,狐疑地盯着她:“有鬼,贺羡棠你有鬼。”

贺羡棠干巴巴地否认:“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