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羡棠大脑一片空白,冲上去?抢过来,转身火速丢进垃圾桶,好像慢一秒那外套都会?在她手上爆炸一样。
沈澈失笑:“害羞什么?”
他捞过贺羡棠的?腰,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嗓音低:“量不大,肚子疼不疼?”
贺羡棠耳朵尖染上一点红,垂着眸说:“还好。”
她视线里,沈澈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指节微微曲着,是很有力量又不失美?感的?一双手。
这双手握签字笔,也会?握着她的?膝弯。
贺羡棠皱了下鼻子。
总是想这些!
她轻晃了下脑袋,沈澈已经放开她了。
他怕把?病气传染给她,连抱一下都只是浅尝辄止,怀里空了,心上总是痒,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就打?开笔记本?电脑,随口说:“把?红糖水喝了,饿的?话叫他们送点东西来吃。”
送来两盅,一直温着。沈澈不喝这些东西,补充道:“另一盅你不想喝就放着。”
贺羡棠抿了两口,走到沙发边,沈澈以为她要一起来挤这张单人?沙发,给她让位置,贺羡棠却伸手,“啪”一下把?他的?电脑合上了。
“生?病了就不要再工作?!”贺羡棠说,“拉磨的?驴还需要休息呢!”
沈澈支着额头看她。
他实在心痒难耐,呼吸绵长,刻意压制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长臂扣上她的?腰,严丝合缝,仿若天生?一对?。
贺羡棠猝不及防,“啊”了一声,杯里的红糖水险些撒出来,稳住后嗤嗤地笑,额头去?抵他的?额头。
还行,温度正常。
她把?杯沿转了一圈,没沾过唇的那一边给沈澈,问他要不要喝。
“驱一驱寒。”她说。
沈澈说:“把那杯拿给我。”
贺羡棠坐在他大腿上,探身去?够,拿来给他。沈澈一杯喝尽,聊解口干舌燥,拍一拍贺羡棠的?腰,示意她站起来。
贺羡棠不满:“我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沈澈说:“但?你生?一次病很麻烦。”
吃药会?吐,打?针怕疼,因此轻微的?感冒也要折腾几天几夜,后面的?恢复期更是漫长,稍不注意,病气又卷土重来。
贺羡棠说:“你嫌我麻烦?”
“我哪里敢?”沈澈无?奈地笑,拨前台的?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强调了不要加葱姜,清淡为主?。
其实晚餐早就备上了,就怕大老板晚上想吃口热乎的?,有没耐心等。
澳洲没什么好吃的?,而大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中国胃,幸好酒店有中餐厨子,熬粥炖金丝燕窝,煲盐卤豆腐,弄了点小青菜,虽然简单,但?一餐饭做到贺羡棠心窝里了。
她的?胃经不起折腾了,现在就要吃点小青菜。
雨渐渐小了,从落地窗往外望,只能看见楼间?萦绕着朦胧的?雾气。浓厚的?云被吹散,辽阔夜空中无?月无?星。
贺羡棠小口小口地喝燕窝,她不太爱喝这些东西,加了蜂蜜味道也不好,沈澈非要她补一补。
她终于接到救援电话,讲了自己车子的?位置,让他们拖去?废车场。
沈澈听了,说:“我给你买台新的?。”
贺羡棠顺理成章地放下燕窝:“我要你现在这台。”
黑色的?G63,底盘高?,不怕下雨。
而且很酷。
贺羡棠愿意收他的?东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沈澈眸色暗了下,不疾不徐地靠在椅背上,下巴轻扬:“把?燕窝都吃掉。”
“那我还是自己买。”
贺羡棠丢下碗逃之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