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贺羡棠摇头,心?想她是睡糊涂了。

吃完饭以后赵珩收拾碗碟,一股脑丢进?洗碗机里,贺羡棠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打趣他:“好贤惠。”

赵珩转过?头,朝她眨一边眼睛,笑的很高兴:“那你娶吗?”

贺羡棠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她喝了酒,又刚睡醒,脑子转的慢,不知道说什么圆回去?,赵珩转身走过?来了,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今天做了个?梦。”

他梦里,缠绵悱恻。饱满圆润的红唇,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及贺羡棠胸前一点艳红的小痣。

大概是喝了酒,居然做这种梦。赵珩醒来后又冲了次冷水澡,才堪堪把心?里的躁动压住。

贺羡棠全然不知:“啊?”

赵珩问:“你现在做好进?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了吗?”

贺羡棠抿着唇不说话。

几秒钟的沉默后,赵珩笑了一下,又去?弹她脑门儿,贺羡棠想拍开他,还没?抬手,他握着的手心?一松,一条亮晶晶的项链坠下来,顶端缠在他指节上。

项链晃了两下,贺羡棠才看?清,下面坠着一枚素圈戒指。

赵珩弯腰给她戴上,小声嘟囔:“没?关?系,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这几个?月算什么。”

他扣好项链,垂眸,戒指落在贺羡棠锁骨之间,锁骨下的风光被家居服遮的严严实实,赵珩看?不见下面有没?有那颗小红痣。

赵珩吁出口气,再想下去?恐怕控制不住,说:“走了,回家了。”

他回次卧换衣服,贺羡棠研究着戒指内圈的一行小字,像是拉丁语,她看?不懂。不一会儿赵珩出来了,手上拎着那套睡衣,去?玄关?处换鞋,随手扔在玄关?处的矮柜上,大声重复:“我走啦!”

贺羡棠回过?神?,松开手,高声喊:“拜拜!”

门“咔哒”一下关?上。

贺羡棠回房间,把自己摔进?床上,对着布满雨丝和?雾气的窗户发呆。

离了婚以后没?有想象中一刀两断的清爽,反而这些年的感情好像总是一团糟,朋友不像朋友,恋人不像恋人,像玻璃上斑驳交错的雨丝,想要寻找最初这滴雨水落下来时砸在哪儿,已经找不清了。

她抬手,抚上锁骨间的戒指,莫名其妙地又想到贺舒嘴里“激素分泌带来的快感”。

谈恋爱到底什么感觉?

有她讲的那么玄乎吗?

贺羡棠长长地叹一口气。

优柔寡断,举棋不定,抽刀断水水更流,这都?不像她了!

还是练琴!

男人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贺羡棠鲤鱼打挺似地从床上弹起?来,冲进?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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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回国了。

纽约的工作还没?处理完,他交给财务出身的助理去?办,一个?人乘私人飞机,连夜回国。从纽约到香港,十五个?小时,飞机落地,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一路风尘仆仆。

下飞机时,沈澈整理了下头发,问身边的乘务人员:“我看?上去?怎么样?”

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沈董事长也会关?心?自己的形象,乘务人员愣住了,多?看?他几眼,很认真地回答:“看?上去?没?休息好,不过?依旧风流倜傥。”

这是实话。

他一夜未睡,胡茬泛青,眼中布着红血丝,眉眼间掩不住的疲态,可他那张脸又那么顶,以至于这些不过?像一个?三十多?岁手握大权的成熟男人的装点,装点他的运筹帷幄,装点他的稳重可靠。

更何况,他的衬衣依旧挺括,西装裤笔直,上好的布料上一丝褶皱都?没?有,袖口露出一块低调奢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