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不说话了。贺少川“嘶嘶”地倒吸气?,林樾问他:“早饭没吃饱要来喝西北风啊?”
贺少川:“…………”
“还有你!”林樾火力?对准贺齐,“当初给我?说沈澈这孩子踏实沉稳可靠,现在好了,把女儿搞成这个样子!cici和他在一起就被绑架,这种男人就是来克妻的啊!”
贺齐讪讪地说:“当初找大师算了,明明说是绝好的姻缘……”
他给贺舒使眼色,贺舒给他打手势,伸手就要两?千万,这孩子当他有多少私房钱呢?贺齐咬牙点头,贺舒凑过去问:“家姐,你脖子上不会留疤吧?”
“哎呀对了!”林樾一拍手,从?包里翻出支药膏,“这个是祛疤的,我?之?前用过,很好用。每天早晚各涂一次就够了,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
父子俩悄悄松了口气?。
贺羡棠重重地点头,然后仰着脑袋看林樾,她眼圈是红的,眼皮很肿。贺羡棠跪坐在病床上,伸手搂她的脖子,说:“对不起妈咪,又让你担心了。”
林樾拍拍她的背:“傻仔仔,你没事就好。”
“还有一件事……”贺羡棠埋在她肩上,闷声闷气?地坦白,“我?和沈澈已经?离婚了,之?前不该一直瞒着你们?。”
贺羡棠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林女士的狂风暴雨。
林樾把她抱的更紧了:“我?早就知道?了。cici,你过的不开心吗?”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像闲聊一样。贺羡棠鼻尖泛酸,眼睛眨了眨,睫毛挂上水珠,于是眼前一片模糊。
她很重地“嗯”了声。
不开心。这五年里她都不开心。
林樾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不开心就要早早离婚呀。傻孩子,哭什?么。”她擦了下贺羡棠的脸颊,被眼泪泡湿,软的像小婴儿,“爹地和妈咪对你们?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们?能开心就好。所以什?么联姻什?么男人的,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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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快下班的时间。远南集团战略部茶水间,几个人围在一起八卦。
“你听说了吗?咱们?部门小吴总被调到非洲挖钻石去了。”
“大老?板心情?唔好,拿人开刀呢。我?早上在公司楼下遇见沈董,哇,整个人飕飕地往外冒冷气?哎,简直方圆十里不能近人。”
“why?”
“你唔知啊?昨晚……”
讲到敏感话题,声音低下去了。Tina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懂什?么?小吴总明降暗升,非洲那?地方油水足着呢。
不过……
大老?板心情?不好是真的。
Tina入职八年,在沈澈生活秘书的岗位上干了五年,从?没见他心情?这样差过。他不发火也不骂人,可今天若是谁撞到他枪口上,那?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
Tina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按电梯上楼,煮一杯咖啡送进?沈澈办公室,适时提醒他:“沈董,晚上您约了光总吃饭,在翠园。”
沈澈新近拿了块地,位置好,要建码头,技术方面想请一位国内颇负盛名的专家指导。光千照父亲和他相熟,便帮忙牵线搭桥。
沈澈“哦”了一声,说那?走吧,你跟我?一块儿。
翠园位于中环,闹中取静,环境清幽,侍应生带沈澈到包间,转过假山流水,屏风后光千照和老?教授已经?落座。
照例寒暄一番,便谈工作上的事情?。这对沈澈而言,和加班没什?么区别,只是今天,他总有些心不在焉,不免去想贺羡棠在医院里怎么样了。
昨夜见她神色憔悴,怕是吓坏了。身上那?些伤口,不知道?有没有处理好。十几年前被绑架后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