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袋里,想到下周家事法庭就会发最终判决令,而他最近要出差,去新加坡一个月,这估计是离婚前最后一次见面了,有些话不如说清楚:“只是,我没学过怎么爱人。对不起,这几年里,是我有错。”
从小他被教育怎样内敛自己的情绪,感情是很没用的东西,对于大家族的继承人来说,他最好永远理性,才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沈澈现在仍然不觉得他喜欢贺羡棠,那些很模糊的感受,被他定义为一种对五年婚姻的惋惜。
如果他知道怎么爱人,应该会装的更像一点。
贺羡棠垂着眸看水面上路灯的倒影,想说怎么爱人是不用学的。
但她最终也没讲。
贺羡棠忽然就释然了。沈澈好坦荡,坦荡地告诉她他就是不会爱人,你说恨吗?也谈不上,沈澈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生活的环境和接受的教育造就了他,他如果温柔体贴又多情,就不是沈澈了。
贺羡棠摇摇头:“没关系。”
是真的没关系。贺羡棠觉得自己也有错,如果是联姻,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期待。
走到车前,司机打开车门,沈澈松开贺羡棠的手,变魔术似的在另一侧口袋里掏出一枚钻石。
是上次贺羡棠问他要的那枚。原本是镶在戒指上的,但他们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再送戒指了,沈澈就让人取下来,干脆送一枚裸钻,随便贺羡棠以后想镶在哪里。
贺羡棠摊开手心。
钻石落下,在夜里折射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