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羡棠眼睫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澈牵起她的手印下一个吻:“不聊他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贺羡棠摊开手心:“什么?”
沈澈说:“在我身上,你?找找。”
贺羡棠疑心沈澈是想光明正大地被吃豆腐。她笑嘻嘻地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摸到裤子,手心被一个坚硬的方形小盒子咯了一下。
这个形状……像是装戒指的首饰盒。
贺羡棠顿时?有点紧张,手没有动。
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沈澈比她更?紧张。
是不喜欢吗?不喜欢戒指还是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复婚只想玩玩还是……?
他手心又出汗了,向来八风不动的人,此刻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每一缕风,每一声虫鸣,贺羡棠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带起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你?……”沈澈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他的,只一个字,后?面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贺羡棠抽回手:“是戒指吗?”
沈澈垂眸,看?着她空落落的手心“嗯”了声。
“哪有戒指让人自己?找的。”贺羡棠踮起脚,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讨厌死了。”
心情像坐过山车。沈澈愣住了,过了会儿才急匆匆地掏出戒指,手都在发抖。首饰盒打开,他才想起来求婚是要单膝跪地的。
被大喜大悲冲昏了头,他原本准备好的那一串词都忘了,舌灿莲花的本事也消失了,牵着贺羡棠的手,只问一句:“cecilia,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贺羡棠点了点头,有惊喜,对这事也有心理准备,所?以表现的比沈澈淡定多了。倒是沈澈赶紧把戒指给她戴上了,生怕她会反悔一样。
起风了,但一切已尘埃落定。沈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胸腔里浪潮翻涌着,只觉得不真实。今夜月色这样好,贺羡棠答应他的求婚了。
人是能幸福成这样的吗?
贺羡棠拉他起来:“愣着干什?么,傻了吗?”
沈澈笑了:“我比沈濯更?幸运一点。”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贺羡棠却听懂了。沈澈曾经讲过他有时?会羡慕沈濯,他是长子,家族的重担天生落在他肩上,许多事情他不像沈濯那样自由。
沈濯能为了晏宁和家族决裂,但他绝不可以。幸运的是,与他相爱的人不是家族会反对的穷学?生晏宁,而是他父母为他千挑万选的家世相当的联姻对象。
这个人本就该是他的妻子。
幸好这个人是他的妻子,让他在责任之?外,又多收获了一份爱。
贺羡棠点头表示赞同。
沈澈笑着捏她的脸:“是对戒,当婚戒好不好?”他不动声色地自夸,“我觉得款式还蛮大方的,适合日常戴。”
贺羡棠说:“美?得你?。”
她哼一段旋律,是river flows in you,然后?又换成菊次郎的夏天。
举起手对着月光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一枚小钻,旁边刻着沈澈的英文名,必然是定制的。她看?了一会儿,视线瞥向沈澈,欲言又止。
做工有一点点糙。
普通人看?不大出来,但贺羡棠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她从一出生背的就是限量版的包包戴的就是能进拍卖行的首饰,卧室里随随便便一幅画都是真迹,一件古董花瓶经她的手,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辨出真伪,所?以这点粗糙,她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哪定的呀,该不会是这人傻有钱被骗了吧?
沈澈看?出她在想什?么。
“是我做的!”他补充道,“我亲手